“好凉啊,轻荷姐姐。”赵熙坐在凳子上笑着说。
轻荷正在给赵熙涂药,闻言瞪了她一眼:“还嬉皮笑脸呢,脸蛋都毁了。”
赵熙:“没有吧,我看了,就是一个小伤口。”
轻荷没好气地说:“这次是你命大,活下来了。要是死了,我们这些命贱的也没有人可惜。”
赵熙拉着她的手说:“怎么会,我就惦记姐姐你。”
“好了,”轻荷把药涂完,把手里那个精致的小药盒塞到赵熙的手里说:“以后每天涂一次,就不会留疤了。”
赵熙握着小药盒,问:“大小姐呢?”
轻荷一笑:“大小姐正在处理今天的事呢,她的心情可能会不太好,你记得哄哄大小姐。”
赵熙心里嘀咕:我一哄大小姐也不一定会开心啊。
“那我去找大小姐吧。”赵熙起身说。
“不用了。”轻荷淡淡地说:“你先去做其他的事,大小姐给了你一天的休息。”
看着轻荷离去的背影,赵熙想:那好像是去三姨娘屋里的方向。
“只有这些?”江疏流坐在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她脚下的江书戈。
“对对对!”江书戈现在是毒瘾大发,把一切的事情交代之后,眼前只有那桌子上的一包白粉。
江书戈之前的少爷做派全然消失,眼球突出,口水横流,跟所有的烟鬼一个样。他的腿被江疏流打断了,简单的包扎后也不能站立,只能趴在地上。
江疏流却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将白粉扫到地上,看着江书戈去舔。
还不够,这不是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
区区一块玉佩,还不值得凶手这九转三回的计谋,江疏流眉目沉然,显然被触怒。
轻荷却在此时走了进来,她没有看地上的江书戈,而是俯身对江疏流说:“大小姐,桥东那边的矿脉也炸了。”
江疏流侧目:“今天我们要去看的那一条?”
“对,”轻荷面色凝重:“要是此行我们没有折返,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江疏流却笑了:“原来如此啊,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鸳鸯玉佩只是个筏子,他们真正想要的就是江疏流的命!
“只不过,为什么要选这个废物来?”江疏流已明白其中许多关窍来,却没明白江书戈在这里面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要说杀人,枪都握不准,要说偷东西,东西在哪都不知道。
“不过,”江疏流心情极好的弯了红唇:“等会应该就知道了。”
江书戈因为毒瘾的缓解冷静下来,他愣愣地抬头看着江疏流,只听见她说:“走吧,看看我给你的礼物。”
————
三姨娘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着的。
在罗羌答应她去找江书戈时,她就没有出门一步了,就坐在床上,不安地等待着。
门被推开,三姨娘望去,看见是罗羌先是一喜,又看见他空空的身后的茫然:“书戈呢?”
罗羌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径直走过来握着三姨娘的肩,认真地说:“环英,你要不要跟我走。”
张环英,三姨娘的名字。
她一时间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茫然,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走?为什么要走,发生什么事了?”三姨娘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极点,几句话下来眼里也湿润了:“是不是书戈出事了?”
罗羌沉默,他好像放弃了一般:“环英,我要走了。”
三姨娘惊赫:“阿羌?!”
眼见罗羌要走,三姨娘连忙从后背抱住他,声音哽咽:“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啊。”
罗羌回头,目光隐痛:“是我一直对不起你,环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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