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冲动

    夜色降临，金色的砖块和碧绿的琉璃瓦映衬下的皇宫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随着歌舞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各位宾客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脸上洋溢着兴奋。

    这次朱元璋可是大张旗鼓，邀请的都是一些酒量好的人。朱高炽作为未来的新人，在老皇帝的默认下，大家都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纷纷端着酒杯围了上来。

    一轮下来，满脸通红已经成为常态...  ...

    还好祖父早有准备，特意加固了孙子用的酒杯底部，虽然看起来酒倒得满满的，实际上只装了半杯。这样一来，朱高炽整晚喝酒也没完全醉倒。

    但宴席结束后，他还是醉醺醺的，东倒西歪，满身酒气。

    不过在这场宴会上，朱高炽表现得很放松，并没有因为自己年纪小就显得拘束。他对老一辈的人情世故看得很透彻，有时候，酒桌上建立的关系比官场上更容易处理。

    宾客们都玩得尽兴，孙家的人也开了眼界，心情愉快，坐上朱元璋派的车，急不可耐地回家去了。

    “殿下，酒不是好东西，你还年轻，要少喝。再说，你还在长身体呢，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放纵了！”

    寝殿里，朱高炽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云岚跪在一旁，用毛巾轻柔地擦拭他的额头。

    “我已经向太医要了醒酒汤，很快就会好的。”

    看着朱高炽这个样子，云岚心里也有些疼惜。

    宴席散去，音乐和舞蹈停止，灯光熄灭，黑夜降临，这座象征着繁荣的宫殿再次陷入寂静。夜风吹过，烛火摇曳，红色的灯笼晃动着，似乎在表达不满。

    朱高炽在床上应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云姐，你吃过晚饭了吗？”

    宫廷宴席，通常受苦的是下人，他们辛辛苦苦准备一整天，摆满一大桌菜肴，却没有资格品尝，剩下的还会被立即处理。因为厨房被占用，下人们常常会饿一顿。

    “殿下，放心吧，我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这些规矩我还是清楚的，早就准备了干粮。”云岚笑着回答。

    “唉，就是这些规矩太烦人了，为什么办宴席，下人们就不能吃饭呢。”

    说到这里，她握紧了拳头，有些愤愤不平。在朱高炽身边待了这么多天，她的性格也开始变得随和。

    宴席上明明还有很多剩菜，御膳房的厨师宁可倒掉，也不愿留下给下人们吃。都是那些所谓的规矩造成的，说什么宴席用品，连食物都有等级划分，除了皇帝和宾客，其他人没有资格享用。

    听着云岚抱怨，朱高炽也渐渐意识到浪费的问题，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平时除了宴席，他总是和皇爷爷一起用餐。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御膳房每餐只会准备两个菜和一个汤。而今晚，冷盘和热菜加起来就有三十道，汤类更是超过十道。

    这些山珍海味都是现做现吃，食材都是当天最新鲜的。仔细算算，一场皇家宴会花费的银子可不少。

    想到这里，朱高炽不禁回想起过去。马皇后掌管后宫时，性格和皇爷爷一样节俭，有效地遏制了奢侈风气的蔓延。但按照目前的趋势，很难保证未来的情况会怎样...  ...

    现在，老皇帝年纪大了，国家大事都够他操心的，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根本顾不上了。没过多久，朱高炽去了文书库，查阅了近几年皇宫的开支记录。光是今年，皇宫就已经花费了二十万两白银，这包括嫔妃、宫女和仆人们的衣食住行费用。整个皇宫里，加上嫔妃和仆人，足足有几万人。如果把金器银器和其他各种开销加在一起，甚至比军队一年的军饷还要多。“钱不能这样乱花啊。看来我得在这方面好好整顿一下了！”朱高炽暗自琢磨，对于一个东方大国来说，这些钱可能不算什么，但他觉得，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现在各地每年都还有自然灾害，全国物资还算充足，皇宫能省一点，储备起来，遇到紧急情况时就不会显得那么无助。财富是有限的，但创造力是无限的，国家越富裕，人民的生活就会越好。历史上，明朝晚期就是奢侈风气盛行，导致国库空虚，稍微有点动荡就无法应对。“这件事得尽快行动，我相信皇爷爷也会支持我的。”朱高炽一边思考，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但酒劲还没过去，手脚都不太听使唤。在这段时间里，云岚出去了一趟，端来一碗温水，因为喝酒多了总会口渴，她算是提前准备好了。“殿下，喝点水，会舒服些。”正要喂他喝水时，朱高炽摸索着坐起来，可能是动作太大，一抬手差点把水打翻。“殿下，你别动！”云岚撅起嘴，轻哼一声，然后伸手把朱高炽身后的枕头立起来。温水滑过喉咙，感觉很舒畅。放下碗，云岚正要去拉被子，朱高炽也觉得冷，下意识地去捏被角，但他的大脑似乎慢了半拍，云岚的手已经抓住了被子的上端。他再用力，上面的人立刻失去平衡，一下子摔了下来。朱高炽只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落在了他的胸口，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冲动。“云姐，你没事吧！”突然的变化似乎让云岚扭伤了脚，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没能成功。“没事！”感觉到身上的她在颤抖，朱高炽心中的冲动越来越大，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被子里抽了出来。趴在殿下的云岚感觉身体无力，力气正在消退。“殿下……”“云姐，别动！”朱高炽的双手慢慢绕过云岚的背部，找到合适的位置轻轻放下。灯光闪烁，夜风吹过，两朵火花缓缓靠近，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