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第二年就没人再敢把你的学生证扔进游戏箱子里,杀百儆一。”
闻言把盘子里所有的虾剥完,像完成一项大工程,目光乞求奖励的看向林子承:“明面上不敢来,背地里动作可不少,一直在耳边嗡嗡叫的虫子,真让人难办。”
“所以只能做人人害怕的疯狗,只有不敢再接近,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那是当时没有任何能力的我,唯一想到自救的办法。”闻言叹了一口气,视线没有任何移动,依然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子承。
他们身边不远处的小男孩终于把其他小朋友都找齐了,他们又兴奋的开始新一轮游戏,石头剪子布,谁输谁做猫。
林子承放下筷子,眼神略过闻言,飘向他们不远处的黑暗方向:“新的游戏开始了,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我们都参加到这场游戏里。如果只是找老鼠,太无趣,不如我们打个赌,猜这场游戏的发起人,是手握权柄的人上人,还是我们看不见的蝼蚁。”
闻言一顿,又笑起来:“我以为你会和我赌,谁先找到老鼠。”
“显而易见的答案,太无趣。”
“徐敏敏,方景舟,下一个会是谁?”
“俞墨书。”林子承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拍卖场入场券,递给闻言,“一号,俞墨书家将在xxx号游轮上举行一场拍卖会。”
闻言看着入场券,没说什么,眼角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沈清宁在两人都离开小餐馆很长时间后,才启动车子离开,回到自己很久没有居住的别墅。
房子很大,尤其在没有亮光的情况下,散发着一股阴冷,死气的味道。
借着月色,沈清宁没有打开灯光,一路走到二楼,打开很多年前不曾打开的一扇门。
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玻璃展示柜,里面放着一个被烧毁的学生证,残存的部分上赫然写着“沈清宁”。
沈清宁打开刚从信箱里拿出的信封,一个同样被烧毁的学生证,上面也还留有名字“徐思敏”。他把两张学生证放在一起,盯了很久,勉强笑了一下:“旁观者。”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年的最后一天,会有学生发起猫抓老鼠的游戏,只要把学生证投入到游戏箱子,即视为同意参加。由家世和成绩都服众的人抽取谁做猫,林子承第一弃权。于是改为高年级的一个女生,她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年闻言做猫。
那年的惨状让每个人都触目惊心,也是从那天起,林子承笑着和他说,他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游戏里过为己甚,便会挽弩自射。
闻言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聪明,或许一开始他就清楚,林子承的接近都是他们刻意为之。所以借方景舟和温司贤的口,打破所有的谎言,让林子承不再被人接受。
然后借一场大火,把林子承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那场大火多了很多人,旁观者,纵火者,遇难者,还有救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