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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冷月提醒,再去看地上流淌的红黄两色液体,觉得头皮发紧,手心发麻,胃中一阵阵的翻腾。
黑子使足了力气想要挣脱我,想要冲上去看他那几个死去的兄弟,那疯狂的样子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冷月不多时已经退了回来,竖起手刀,用力劈落,将黑子打昏了过去。
我将黑子靠着立柱放下,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看到赵梓桐的脸色很难看。
我还以为她是被吓的,刚要安慰几句,却听她问我:“我之前是不是也被他这么打晕的?”
冷月闻言瞥了一眼赵梓桐,没再理她,而我则假装没听到。
在这样的处境下,没有谁会有时间和精力陪她翻旧账。
冷月表情难得的凝重,一双绿眸紧紧望向那些怪树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关注那地上的尸体,还是那令人作呕的红黄色液体。
片刻之后,我注意到冷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心中一惊,连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看到有几只棕色的虫子自地上那几具尸体里爬了出来。
因为距离较远,我看不清那些虫子的模样,但可以确定那些虫子必然极难对付。
冷月忽然抬起手,“撕拉”一声扯掉衣服一角,然后一分为二,将两块布条捏成团状,快速的弯身将布团塞进了黑子的耳朵里。
他抬头望着我,伸出一只手说:“口罩。”
我这一次带的口罩不少,毕竟这东西不占位置,走的时候仓促,随手抓了一把就塞包里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刚出现雾气的时候,我给过冷月和黑子口罩,他俩都没有一个人戴,也不知道现在管我要口罩干嘛。
我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快速伸进背包里翻找,抓出一把口罩。
冷月起身从我手里抢过两个口罩,说:“戴上。”
然后,他弯腰给黑子戴上了一个,自己也戴上了一个,并又从身上撕下布条,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我被他的举动扰得莫名其妙,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冷月抬手指向尸体那边,说:“蠼螋。”
我听到这个词,心头一震,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戴上口罩,并让赵梓桐也快些戴上。
在包里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之后,我也学冷月的样子撕扯衣角,却是根本没冷月的力气,扯了半天也没扯下来。
冷月二话不说走过来,“刺啦”一声扯掉了我小半个袖子,如撕纸一般将我那可怜的袖子撕成了小布条,才递还到我手里。
赵梓桐像我们一样戴上口罩,很紧张的问我:“曲嗖?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紧张?”
我挑出四根布条,揉成团,自己塞进耳中两个,将另外两给递给赵梓桐,解释道:“是蠼螋,我们都叫它剪刀虫,你没听过?”
赵梓桐一边往耳朵里塞布团,一边追问:“我岂止听过,还抓着玩过,怎么了?”
关于剪刀虫有一个传说:据说,即将产卵的雌性剪刀虫会用剪刀状的尾部夹住人的衣服,然后趁人熟睡的时候,钻进人的耳朵里,一直钻进大脑,切断颅神经,并在里面产卵,让人体成为宿主。被感染的人一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大脑成为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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