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阎阜贵才有些后知后觉。
水下的东西在经过折射以后,会使形态发生改变。
“可恶,要不是刚刚被陈瑜那臭小子给气的。”
“我怎么会忘记这种事情!”
阎阜贵严重尽是嫌弃。
但还是将那小鱼抓到了手中,那小鱼刚从水中出来,还在疯狂的扑腾。
本来。
这样大的小鱼,应该只算是鱼苗,不仅肉少,还吃不出来什么滋味。
而且为了让鱼能够继续生长,以使后人可以继续钓到鱼,渔夫一般也是会把这些鱼苗放回到水里的。
不过,放到阎阜贵身上,可不就是这样了。
他这吝啬鬼,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小便宜的。
所以他也只是抱怨几句,就想将小鱼扔到桶里。
阎阜贵这铁公鸡,生下来就带着算计,已经深深的刻在骨血当中。
而且,这算计是不仅仅限于自己的。
他那几个儿子,还有自己的老伴,都在他的算计范围内。
他这个休息日来朝阳河钓这一趟鱼。
屁股下面坐的凳子,是从大儿子家里顺过来的。
保温杯里泡水的茶,是二儿子家拿的。
这装鱼的水桶,也是他老伴平时打水的。
他手上这用了许久,被盘到包浆的渔具,也是当时他逛市场,跟人家杀价半天买回来的二手鱼竿。
种种小事,都可以看出,阎阜贵其人,有多么一毛不拔。
阎阜贵就要将小鱼扔到水桶里,嘴上还仍在不停抱怨。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哟,三大爷!”
“你钓这条小鱼,我离远点,都不知道是条鱼呢!”
陈瑜出现在阎阜贵的身后,猛的大喊一声。
阎阜贵那小心脏,被他吓得差点停跳。
那就要掉进桶里的小鱼,也因为他手一抖。
就直接掉回到了水里。
“扑通——”
水声响起。
阎阜贵眼睛猛然睁大。
他怎么会放任小鱼逃跑,伏低身体就要去将小于抓回来。
却不想河岸边上泥土未解冻完全,还很湿滑。
阎阜贵身体一个不稳,就直接摔得满身泥巴。
而小鱼这时候也一个转身,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阎阜贵努力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还一直在“呸,呸,呸……”
他把被泥土染脏的眼镜摘了下来。
然后对陈瑜开骂。
“臭小子!”
“叫我就叫我!怎么就非得在身后大喊呢!”
“你看看,我钓上来的鱼,就是因为你跑了!”
“你居然还敢过来,滚!”
阎阜贵快要被陈瑜气疯了。
不仅让刚钓上来的小鱼跑了,现在都没有开张。
还摔得满身泥巴。
要是打眼一看。
他这身上的东西。
不知情的人,估计以为他刚从粪坑里爬出来呢!
阎阜贵不喊还好,他这一骂,这附近的渔夫就都看了过来。
有离得远些的,就开始偷笑,而有几个大叔,则是直接嘲笑起阎阜贵。
“笑死了,老阎,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了?”
“平地怎么还能摔啊?”
嘲笑阎阜贵的几个大叔,明显是跟他认识的。
现在指着他开怀大笑。
阎阜贵盯着他们。
眼里,也是怨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