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板两口子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收钱,拎着家伙就朝赵长枪跑去,要过去帮忙。但是他们才跑了几步,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场面,不跑了。
只见赵长枪看到短毛寸带着七八的混混跑过來,话也不说,忽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來,抬脚就踹在短毛寸的小腹上。
短毛寸顿时感到自己的小腹好像被犀牛顶了一下,身子腾空而起,向后飞去,接连撞倒了身后的三名小弟之后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拎在手中的啤酒瓶子也飞到一边,哗啦一声成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剩下的几个人倒也凶悍,看到老大被打了,竟然丝毫无惧,扬着手中的马扎朝赵长枪脑袋上砸去,然而还沒等他们手中的马扎砸到赵长枪身上,他们的身体就被赵长枪再次踹飞了,手中的马扎稀里哗啦落地一地,几个家伙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短毛寸强忍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來,恶狠狠的对赵长枪说道:“有种弄死老子,不弄死老子,改天我非弄死你。”
“无知的混蛋。”赵长枪一步跨到短毛寸身边对着他的肩膀又是一脚,只听啪一声脆响,这家伙的胳膊被卸下來了。
短毛寸嘴里发出一声惨叫,看向赵长枪的眼神更恶毒了。
“你们老大是谁,让他來见我。”赵长枪说着话,拉过一把马扎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冷冷的对短毛寸说道。
短毛寸不敢再说狠话了,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对着电话惨兮兮的说道:“老大我被人打了,你快点带人过來,对方点名要你过來呢。”
打完电话,短毛寸感到自己的腰杆又硬了许多,壮着胆子对赵长枪说道:“小子,识相的快点放了大爷,我可以当什么都沒发生,等我老大踢倒山來了,你就等死吧。”
赵长枪沉着脸沒说话,只是将脚底板在地上搓动了几下,吓得短毛寸马上又闭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短毛寸和躺在地上另外七八个人感到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让人憋得难受。赵长枪下手很有分寸,这帮家伙其实并受伤并不重,但是他们却一声也不敢吭了。
老板两口子明白了,今天算遇见高人了,就这身手,恐怕毒龙会老大把总來了,也得白给。老板娘殷勤的为赵长枪泡了一壶茶,拉过一张桌子放到赵长枪面前,又亲自给赵长枪斟上一杯,接着招呼站在一旁的谢兰兰过來坐下,才默默的过去帮助老公收拾桌子了。
此时路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些胆大的围着小摊站成了个弧形,大部分却沒有围过來,怕惹祸上身,躲在远处观望,指点着赵长枪和躺在地上的一帮混混议论纷纷。
谢兰兰坐在赵长枪的身边,忽闪着一对大眼睛,也不说话。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以前她见到别人打架,就从心里感到害怕,但是今天她就坐在打架的现场,一颗心竟然出奇的平静。
当她看到身边从容的赵长枪时,明白了,这种安全感就是來自身边的赵长枪。在燕京赵长枪腿受枪伤,面对众多的枪手都从容不迫,对付这几个小混混,不过就是小孩过家家。
想到这些,谢兰兰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的啜了一口,茶具是市场上流行的普通茶具,不算上档次,但洗刷的很干净,茶却是好茶,入口先苦后甜,颇让人回味。大概是老板夫妻珍藏的。
赵长枪扭头看看一脸平静的谢兰兰,不禁问道:“怕吗。”
“不怕,有你在,天塌下來,都不怕。”谢兰兰轻声说道。
旁边围观的众人,眼珠子差点沒掉出來,靠,这一对神仙一样的人物,可真是奇葩,强敌将至,他们以为在等着电影开场呢。
“闪开。都他娘的给我闪开。谁敢欺负我踢倒山的兄弟。谁敢欺负我毒龙会的兄弟。老子今天扒了他的皮。”
就在此时,人群外传來一声近乎咆哮的声音,一个满脸横肉,光头赤膊的彪形大汉,领着三十几个人,手中倒拖开山刀,气势汹汹的朝人群里面走來。
人们自动的为他们分开一条道路,下意识的将围起來的场子又扩大了一些。生怕待会儿打起來连累到自己。
原來趴在地上的一帮混混,听到彪形大汉的声音,马上露出一脸喜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短毛寸更是嚣张的对赵长枪说道:“小子,我老大來了。你就准备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吧。”
然而这家伙刚说完,就后悔不迭了,他看到拎着刀走进來的老大,不但沒有去劈面前的年轻人,反而气势汹汹的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