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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编织厂的情景和石料厂砖瓦厂大不相同,冷冷清清,厂子里沒有几个人在走动,几个厂房都是铁将军把门。只有一个厂房的门开着,里面有几个外村的妇女在忙碌的编织着手中的柳条筐。
厂子虽然不大,但一眼看去仍然有些寂寥,空旷。
赵长枪在厂长办公室见到了好久不见的顾晓梅。
顾晓梅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齐肩秀发沒有扎起來,披散在肩头,给她平添了几分青春气息,虽然已经二八年华,但白皙的脸上沒有一丝褶皱。衣服合体而端庄,身体丰满而不臃肿,在她的身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放荡模样。
顾晓梅的美和王淑芳完全不一样,王淑芳的美极具冲击力,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不属于农村妇女的高雅和知性,她像一个都市丽人,而不像一个整天在地里操劳的农村妇女。即使她穿上最土的衣服,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这种气质。
而顾晓梅的美,却是一种媚到骨子里的美,让人过目不忘,让人留恋往返。
顾晓梅看到赵长枪來了,马上将他迎进了办公室,一边和赵长枪寒暄,一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赵长枪旁边的茶几上。
赵长枪看着面前媚而不妖,美而不荡的顾晓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从來沒想到,自从自己和顾晓梅的那次荒唐事后,顾晓梅竟然改邪归正,成了一个端庄贤惠的女人,也成了赵庄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在这里值班,家里的地瓜怎么办。都收完了吗。”赵长枪先沒有问顾晓梅编织厂的事情,而是随便问了一句。
“赵大同已经回來了,这些天都是他在地里忙活。说起來,我还沒有给赵主任报告呢,我把他安排进柳条厂了,让他专门负责装车。这几天地里活忙,才让他请假回家了。赵主任不会有意见吧。”顾晓梅有些腼腆的说道。在赵长枪的面前,她始终有些不自然,也许那一夜,已经成为了她一生的痛。
“你是厂长,你说了算。只要能把柳条编织厂的效益搞上去,你让谁來都行。”赵长枪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不过我看咱柳条厂好像很不景气啊。”
顾晓梅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我这个厂长不称职,可是我实在沒办法啊。尹來才被捕后,以前由他联系的销路也断了。我们的产品找不到销路,现在只是将产品弄到芙蓉镇的农贸市场上去卖,卖不上价不说,销量也有限。还有,我们厂子产品太单一,只是生产一些技术含量比较低的农用筐子和粪篓子什么的。根本打不开市场。现在,我们连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去。”
看來顾晓梅当上这个厂长后,为了盘活这个厂子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可惜由于眼界和社交环境的限制,始终沒有给柳条编织厂找出一条新路。
顾晓梅抛出的这个问題赵长枪一时半会也沒有解决的办法。其实,赵庄的村办企业,不光柳条编织厂存在销路的问題,就连现在看起來红红火火的石料厂和砖瓦厂同样存在。
别看石料厂和砖瓦厂现在弄得挺红火,但这都是借了芙蓉镇大开发的东风,如果芙蓉镇的楼盘建设结束,两个场子的春天也就结束了。
赵长枪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我也沒有办法解决。这样吧,我喊上赵炳武和田大海,还有村两委的人,我们在村部办公室开个碰头会吧。大家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总不能就这样让柳条长半死不活的吧。最起码要把工人的工资开出去。”
顾晓梅一边听一边不断的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腰有些伛偻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來,他看到办公室里的赵长枪后,不禁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道:“是长枪啊。好久沒见到你了。”说着话竟然伸出手要和赵长枪握手。
“大同,现在长枪可是主任了,你得叫赵主任。”顾晓梅在一边说道。
进來的男人正是顾晓梅的男人赵大同。以前,赵大同因为顾晓梅在村里经常搞汉子,他想管也管不了,女人管得了一时,但管不了一世。何况赵大同比顾晓梅大了足有七八岁,长得又有些磕碜,教训起老婆來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最后,赵大同一怒之下,撇下老婆孩子到外地打工了,多年不回家。顾晓梅也从來不给他打电话。
但是几个月前,顾晓梅竟然破天荒的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家。他本來还有些犹豫,怕回家后又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心烦,不想回家。
沒想到,几天后,他的老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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