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唇枪舌剑

没有运进城来。现在，从各处汇聚到市政广场上来的近十万市民，都已经断炊了，我从哪里变出粮食给你们？”

    “那也不能抢男霸女呀！”刺刀对这事儿还是很生气。

    “那你说怎么办？”将军插话进来说道，“假如你现在是市长，面对11万市民断炊的情况，你怎么办？是打开所有粮库让所有人痛痛快快吃个两三天，然后一起饿死，还是选择保留一两万精壮，让他们可以长时间活下去，重新开荒种地、打猎捕鱼，为全人类的延续留下一点火种？”

    “为什么他们全部带到郊县粮库去呢？”

    “运力不足，油料不足，对路上的危险了解不足。”市长回答到，“最重要的是运力不足，如果没有完成甄别，我们如何决定带谁走不带谁走？现场会出大乱子的。所以，派遣孔二蛋等人使用一些过激手段，也是为节约时间而采取的不得已的办法。反正这些人都是肯定要死的，为做他们的工作浪费太多时间，只会害死更多的人！而且，他们的工作也不可能做得通，因为没有人会愿意被放弃。”

    刺刀低下头，不说话了。公不公道，打个颠倒。刺刀本来就是个非常精明的军官，把自己带入到市长位置上一想，确确实实也觉得只能这么办，我们不能说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确实是现在情况下最优选择，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事出无奈，我们只能去芜存菁，有选择地为人类保留火种。”市长继续说道，“只保留身体健康的壮男壮女，是军政双方联合作出的决定。我知道这很残忍，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们确实没有其他办法。要恨，就恨那个魔王郑直吧！如果不是他烧掉了军火库，如果不是他烧掉了我们的粮食，我们就不会被逼到这个份儿上。”

    听了这番话后，刺刀突然抬起头，说道：“公不公道，打个颠倒。如果我是市长，或是将军，我相信我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

    “这就对了！”将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坦率地说，刺刀是他最欣赏的部下，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两人走向决裂。

    “但是，我不是市长，也不是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我承担着保护着上万民众生命安全的任务，而这个任务现在还没有完成。”刺刀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还是说那句话，公不公道，打个颠倒。我现在想站在被抛弃的民众那一边告诉你们，我们不想像牲口一样被甄别筛选；我们不想像牲口一样被主人随意决定命运：那些可以留下来做种，哪些可以被屠杀；我们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像父母爱儿像牲口一样被人随意宰杀，妻女像宠物一样被人牵走玩弄虐待。如果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这是最后的解决方案，那我会选择和他们一起去死！如果有人觉得他可以像天使一样，降下末日审判来甄别我们、处理我们，那么我们就拼死一战，可以一起死，但绝不独活！将军，我会继续完成我的任务，我宁死也要与我救回来的民众们在一起！我会率领他们去郊县粮库，要么都活下来，要么就都死在路上，这就是我的选择，是我最后的答案！”

    市长和将军的脸色立变，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