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往柜子里送。周秀儿看个一清二楚,眼睛一亮,当下道:“大哥带工钱回来了,娘,给我两个钱买熟食吃。”
周新贵气得不行,“吃吃吃,都吃成啥熊样了,还吃。”
周秀儿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她还没被周新贵这么骂过呢。这人不咋地,可却是个要面子的,当下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扭自己的肥臀进了里屋。
许氏心疼得不得了,可又不敢说话,只得又把这笔帐记到了大房身上。
周大海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上房又上演了这么一出儿,他慢慢悠悠的回了家,到了家门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了。
就在他在自家门前愣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林氏站在门口,脸上没啥表情,声音也冷冷的,“进来吧!”
周大海傻呼呼的应了一声,心想还是媳妇心疼自己,知道自己不自在,特意给自己开了门,周大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在媳妇后头进了屋。
大房一共六口人,住在两间半的土坯房里,林氏和周大海一间,三个小子一间,剩下半间做了灶房,每到冬藏的时候,林氏就在这半间灶间里给孩子们料理饭菜。剩下的半间,给闺女三丫住,除了盘了一个小炕以外,屋里就只有一张小桌子,几个木头墩子当凳子,剩下不多的地方,就放一些杂物,粮食什么的。
三丫住的地方其实就相当于杂物房。大房人口多,地方又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周大海进了屋,先是闻到一股药味儿,他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的道:“文儿又咳了?这药味儿可比以前浓了不少,喘的厉害不?”
林氏胸口处仿佛有把火再烧似的,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包容,要强的性子让她多吃了不少苦。她是个不爱说嘴的人,自小父亲对自己的教导,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即便父亲去世这么多年,她也从一个秀才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农妇,可她依然不在别人背后论长短。
大海常年不在家,她这做媳妇的,怎么能在公婆背后说他们的事非?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能颠倒黑白?
“虎儿和兴儿呢?”
林氏暗暗叹了口气,“去下地了,那么多地,除草不说,还得挑水浇水,光二叔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虎子十二了,长得又壮实,是个大劳力呢,兴子虽然赶不是虎子,可半大小子也能做不少活。”
林氏说这话,是有点赌气的意思的。
旁人家的孩子,也干活,男孩子早晚得接手操持家里的一切,不劳作能行吗?可干多干少,怎么干,就是个问题了。家里条件允许,有劳力的,都不会让孩子们干太重的活,怕孩子身形没长成,压弯了腰,压柳了肩。只让孩子们在一旁看着,做一些力所能力的活,等身形长成了再干。
有谁家像周家这样,让十岁的孩子下地干活的?
周大海没听出来林氏的话外之音,他觉得林氏这话挺有道理的,不由得一边点头,一边道:“家里活计多,一家子上下老的老,小的小,虎子是长房长孙,多干点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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