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阿禄阿寿三人齐刷刷出现在他背后,面色凶狠的应了一声。
秦游抓起桌面上的话本,带着三人离开朝秦家开的活字印书行而去。
他要这话本的内容在今天之内覆盖整个汴梁。
他要王家身败名裂。
与此同时。
清晨的汴梁府衙门口。
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死人敲响了衙门外的登闻鼓。
汴梁府尹蒋仪闻声急匆匆穿戴官服升堂办案。
他看着堂下跪着的妇人,开口问道:“堂下何人?因何击鼓?”
中年妇人泣不成声地说道:“民妇周氏,状告秦府秦游目无王法杀死民妇丈夫。”
蒋仪大惊,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民妇状告秦府秦游草菅人命,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惩除真凶。”
周氏伏在地上高呼。
蒋仪面色凝重的看向周氏身边躺着的男人。
“来人,去将秦游带来。”
蒋仪吩咐了一句,感觉事情无比的棘手。
他看有衙役离开,接着说道:“传仵作!”
在等仵作的时间,蒋仪神情凝重的问道:“周氏,本官问你,你丈夫是何时死亡的。”
周氏说道:“今天一早起床,我发现他已经没了脉搏。”
蒋仪皱眉,接着问道:“那你怎么断定是秦游杀了你丈夫?”
周氏闻言,泣不成声地说道:“我丈夫在昨天和朋友在秦家附近的酒馆小聚,因说了秦家小姐的闲话被秦游打断了腿,除此之外再没得罪过任何人。”
蒋仪皱眉,昨天关于秦韵的闲话他也听到了。
而且他也知道秦游打人的事情。
这么一想,秦游在盛怒下把人打成重伤致死也有可能。
至少在他看来,秦游是最有可能杀害周氏丈夫的凶手。
不多时,仵作上堂。
蒋仪催促仵作验尸。
一番操作下,仵作拱手说道:“大人,此人系被人扼颈窒息而亡?”
“什么?”
蒋仪皱眉,亲自下堂来看。
仵作指着死者脖颈清晰的掐痕说道:“大人请看!”
蒋仪做了多年的汴梁府尹,也懂些仵作知识,一眼就看出死者是被人掐死的。
他看向一旁穿着朴素的周氏问道:“你丈夫是被人掐死的,昨晚上你家里还来过什么人?”
这一刻,他已经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周氏偷人被发现,从而把人掐死嫁祸给秦游。
周氏立马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民妇丈夫是一瘸一拐独自回家的,家中并未有人去过?”
蒋仪陷入沉思,回头看着衙役班头,“赵班头,你带人去周氏家中检查一番,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小的领命!”
堂上,一个一脸正气的中年人抱拳答应,带着一些衙役离开衙门。
蒋仪继续问道:“周氏,你仔细想想,你和你丈夫昨天一整天都做了那些事,越详细越好。”
周氏一五一十的将她和她丈夫昨天做的一些事都说了出来。
其中一段时间被蒋仪敏锐注意。
他打断周氏,说道:“你说你在半夜子时出门如厕过,这大概有多少时间?”
周氏有些难以启齿,“民妇身子不舒服,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
仵作看向蒋仪猜测道:“大人,若凶手提前踩点的话,半刻钟足矣。”
蒋仪颔首,眯着眼睛说道:“这一切要看秦游怎么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