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红着脸看向秦游。
“公子,这是编的,还是王嫣真就这么放荡!”
阿福已经被说书人说的内容搞昏了头,分辨不出真假。
秦游笑而不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就是让全汴梁的人都知道王廉的虚伪,齐氏的丑恶,王嫣的放荡和王焕的纨绔。
他就是要王家名声扫地,抬不起头做人。
有时候舆论能救人也能杀人。
他也要王家尝尝这个感觉。
而此时在汴梁城里闲逛的王焕也发现这件事。
他嚣张跋扈的将说书人打断双腿,更是在巡检司面前口放狂言,被带到巡检司衙门后更是把巡检司使罗素的鼻子臭骂一顿。
这个行为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让舆论这把火烧得更旺了起来。
随着汴梁所有说书人不遗余力的宣传下,王廉一家彻底成了汴梁名人。
王廉下衙回家后,看见自家门口被人泼粪。
就算他养气功夫了得,在这滚滚恶臭中也不得不破防,狰狞的大吼道:“这是谁做的?”
回应他的是周边人的窃窃私语。
王廉顿时感觉不对劲,阴沉着脸急匆匆进门。
刚进门,就有下人惶恐地在他面前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和小姐闹着要上吊。”
“什么?”
王廉大惊失色,急匆匆扒开下人回房。
刚进门就看见房梁上挂着的白绫。
他心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自寻短见。”
齐氏和王嫣母女抱头痛哭,二人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见二人不说话,王廉越发心急。
这时,有下人双手奉上一叠厚厚的纸张,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您请过目。”
王廉接过一看,第一张纸上的内容让他瞳孔骤缩,心口仿佛有股怒气就要喷涌而出。
他一目十行,越看脸上的怒意就更多一分。
那狰狞的面孔让周围的下人噤若寒蝉,默默后退。
王廉几下看完,气愤地将手中的一叠纸全部摔在地上。
“是谁?是谁要这样搞我一家。”
王嫣这个时候在一旁啜泣道:“爹,现在这事闹得全城人尽皆知,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王廉的脸阴沉得可怕,这才发现自己那个逆子不在。
他问道:“王焕呢?”
“焕儿在街上打了人,被抓去了巡检司衙门!”
王廉闻言,气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下。
这下顶梁柱都晕了,齐氏和王嫣母女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娘,这下怎么办?在这样闹下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王嫣抓住齐氏的手臂疯狂摇着。
齐氏此时也没了主意,现在儿子被关牢里,当家做主的又晕了,她从未感觉到如此无力。
这一刻她才知道流言蜚语的可怕。
可怕到让人窒息。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和秦家一样让那些说书的闭嘴。”
齐氏急中生智,当即命令家中下人全城抓说书人。
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举动更是在舆论这把旧火上再加新柴,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