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谢他,呸!!”
一口浓痰准确无误地落在秦游的鞋头。
阿福挑眉,怒火中烧地掏出腰间别着的短棍,正想下手。
秦游抬手拦住,神色平淡地说道:“你变成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怪就怪你的心不正,没有用到正处。”
曹坚冷笑,“你们是赢家,当然能站在高处对本世子指指点点。
他日本世子若是能翻身,必定杀了你全家。”
秦游眼眸微眯,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你如今连吃饱都成问题,还想着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你们父子真是无可救药。”
说罢便摆手道:“把人放了。”
曹坚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他才不放在心上。
带着人离开后,曹坚怨毒地看着秦游,抬手擦掉嘴上的鲜血,一瘸一拐地离开。
这边发生的事也传到了佟睿耳边。
他正在家里和唐讷下棋。
唐讷听见一个乞丐是皇族,让他有些吃惊。
佟睿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神色平淡地说道:“秦游来者不善,丘涟怕是难以出来了。”
唐讷应了一声,随着落下白子,“秦游虽然不按常理出招,但目前来看,丘涟这一关他都难以突破。”
“这样也好,不仅他好,我们也好。”
佟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唐讷苦笑道:“我输了!!”
佟睿微微一笑,捡着旗子说道:“再来一局,让我们看看这位圣眷正浓的小秦大人下面会用什么手段吧!!”
“可!!”
......
回到县衙的秦游看着手里的从钱氏绸庄拿回来的账簿。
阿福走了过来,“公子,那几个青皮在牢里吵吵嚷嚷,让放他们出去。”
“去打一顿,另外加大对那些人的审讯。”
秦游淡漠地说一句,视线始终都在手中的账簿上。
“诺!!”
阿福答应后离开。
秦游的目光落在账簿上一些不明所以的记录上。
钱氏绸庄是贩卖丝绸布匹的地方,进量出量都有记录。
他核算了一些,加上那些没有写明去处的钱财,误差都在可接受的范围。
若是不加上这账簿就是有问题。
那这没标明取出的钱财又去了哪里。
这恐怕只有钱氏绸庄的掌柜的知道。
“来人,请钱氏绸庄的掌柜来县衙。”
他合上账簿,朝门口说了一声。
随后拿着今年的账簿看了起来。
因为才二月初,所以账簿上的内容不多。
但却有一个记录吸引了秦游的注意。
‘二月廿五,支四百五十八贯。’
就是这个没标明去处的记录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二月廿五好像是他刚到杭州的那天。
他觉得蹊跷,把账册中这些没有标明的去处的记录都核算了一遍。
数字骇人,竟然有三千多贯。
看着虽然不多。
但若是每个商户都有这么多不明去向的钱财。
积少成多,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大人,钱氏绸庄的掌柜带到了。”
门口通报的声音打断了秦游的思绪。
他合上账簿,抬头看向门口,“让他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