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佟睿的马夫大怒,“你们想干什么?”
这话让佟睿的心头一沉,接着就听见了秦游的声音。
“佟转运使这么晚了是想去哪儿?”
听见这个声音,佟睿瞳孔骤缩,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但他还是搞不清楚,秦游为什么能回来得这么快。
带着这个疑问,他脸色如常的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秦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游看他镇定的模样,心想不愧是一路的转运使,心理素质不是吹的。
“早上刚到。”
秦游说着,从怀里抽出一份叠着的纸,慢悠悠的打开。
“本官前几天在华亭看见的邸报,想问问佟大人是什么意思?”
佟睿见状,脸色大变,目光阴沉着没有开口。
秦游见状,呵呵一笑,“佟大人既然不想说,那就跟着本官回去,咱们慢慢想!”
说罢便抬手示意,云淡风轻地说道:“带走!!”
就这样,佟睿一家全部都被押了回去。
佟睿和钟晁唐讷三人都被带到了州衙门。
大堂内两侧灯火晃动,几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摇晃晃。
秦游走到主位,转身看着站着的佟睿三人,笑道:“怎么都不坐?”
三人哪里敢坐。
秦游的话就像钝刀一样割在他们身上,让三人极其的难受和不自在。
见三人无动于衷,秦游坐下呵呵冷笑,“这才几日不见,几位大人就腼腆起来了。
今日也是奇怪,几位大人这半夜三更拖家带口的想去哪里?”
三人的脸被这句话打得脸皮通红,有种被扒光衣服游街的耻辱感。
佟睿咬牙道:“事已至此,秦大人何必这般羞辱我们。”
秦游眼中寒芒迸射而出,“你们假借本官的名义向两浙路征收粮食,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敢做的。
好在本官还活着,若是死了还不得冤枉死。
你们拿着朝廷赋予你们的权利这般胡作非为,欺上瞒下,污蔑上官。
真是为官典范啊!”
就在他话音刚落,清点佟睿三人马车内东西的福禄寿三人大步走了进来。
阿福拱手道:“公子,佟睿今晚的马车内共点出黄金五万两。”
听见这话的佟睿,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阿禄见状,继续开口,“钟晁的马车有黄金三万多两。”
阿寿接话道:“唐讷那边也不少,有四万两黄金。”
钟晁和唐讷脸色煞白。
“好好好!!!”听见这些话的秦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个五万两黄金、一个三万多两黄金、一个四万两黄金。
尔等加起来有十二万两黄金,合计下来就是一百二十万贯。
你们才多少俸禄,能存这么多钱。”
佟睿三人此时已经瘫在地上,浑身力气在听见福禄寿三人的话后就被抽空了。
“如此国之巨饕,简直是前所未见。
江南有尔等蛀虫,边患能不严重,百姓能不反抗。”
秦游此时恨不得把这三人剥皮实草。
就算是前内阁首辅唐柱抄家也没这么多钱。
“全都押下去严加看管等候朝廷审判。”
眼不见为净,秦游真怕忍不住将这三人剐了。
福禄寿三人立即将佟睿等人带走。
当天晚上,秦游就写好了折子准备送回汴梁。
次日。
汴梁来了一个宣旨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