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陈米一斗竟然要十五文,一担就要一百五十文钱。
想当年左云一石新粮最低也才五十文。
昆山的粮价让他瞠目结舌。
同时他的心也是一沉。
虽然谷贱伤农,但在古代,粮食大多数都掌握在朝廷和粮商手里,太贵的价格反而不利于百姓。
昆山这里的粮价比杭州的还贵。
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入住,阿福随后也寻了过来。
来到秦游的房间后,阿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开口说话。
“公子,我问过那些人了,每日的工钱虽然按照公文上给的,但不包中午一餐。”
秦游蹙眉,他在给两浙路各地下放的公文中都做了一些规定。
这其中就有每日的最低工钱和每日最少供应一餐。
昆山这做法虽然不符合常理,但他还是认为昆山有自己的难处。
“明日你们同我四处走走。”
秦游蹙眉,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屋内的福禄寿三人纷纷点头。
县衙后堂。
昆山县县令符文开悠哉悠哉地在房里喝着热茶,身边有娇小柔美的侍女服侍,好不快活。
忽然有一人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
“姐夫,华亭那边有消息传来,安抚使已经来苏州这边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昆山了。”
符文开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立马又给吐了出来,仿佛很烫似的。
他不耐烦地抬手让身边的侍女都退下。
等人都走后才沉着脸说道:“粮食不能再卖了,等秦游走了再说。
这小子就是一个活阎王,千万不能在他面前犯事。
另外,每天一餐都供应起来,不能停了。”
中年人瞪眼,“这么做咱们得损失多少钱!!”
符文开大怒,“钱钱钱,就知道钱。
咱们前面那些人就是因为钱,现在坟头都长草了,见好就收。”
他小舅子谢大隆砸吧着嘴,神色有几分不情愿。
这些日子,他和他姐夫这些时日靠倒卖官府的陈粮赚了不少钱。
“姐夫,要是那个秦游不走,咱们岂不是亏死!!”
“你想死别拉着我,前两浙路的转运使佟睿都斗不过秦游,就凭我们。
你若敢乱来,我就敢大义灭亲。”
符文开破口大骂。
行刑那天,刑场上鲜血成河,头颅都堆成了山,他可不想人首分离。
谢大隆心里不是滋味的点头答应。
符文开摆手,等谢大隆离开后。
他便叫人去打探今天有没有陌生人进城。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差点让他双腿打颤。
今日居然有一伙十几人进了城。
......
次日。
天色有些暗沉,风声呼啸,天气也变冷了许多。
秦游加了一件外衣就早早地带着福禄寿和十个护卫出了客栈。
刚出门当即就有一张笑呵呵的大饼脸凑了过来。
“下官符文开拜见秦大人。”
秦游对出现的符文开没有意外,点了点头笑道:“本官要下周边考察,符大人有空的话,就陪本官一同看看。”
符文开闻言,全身不免紧张起来,低头干笑道:“自无不可。”
秦游点头,迈步往前。
符文开心脏狂跳,十分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