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怒不可遏,一股阴邪的气息扩散出來,牢牢盯着秦川。光芒闪烁片刻,却是一支乌金长杖出现在了手中。
随即,一股气息自他体中扩散到整个仙云岭,仿佛在召集部下。紧接着,疾行数步,便是长杖一挥,一股无形的蛊术真元,朝着秦川激射而來。带着强烈的心神威压,如同中原法门中的元神冲击一般。
“铛。”
一声剑鸣,原本消匿的龙脊再度现在了秦川的手中。
这般攻击虽然强,可是自己并不是沒有抵抗过,相比于曾经金虚子的攻击,甚至还弱了许多。尽管是一知半解的蛊术,但自己小心应对便可。
魔婴花,绝不能放弃。
“咻。”
突然,一道身影疾至,却是阿罗叶出现在了楼夏身后,一式蛊术的攻击,毫不留情地朝着楼夏冲击而去。
“嘭。”
与此同时,秦川身前一个卦爻承受了楼夏的一击,光芒一阵激耀,联动其余的七个卦爻一阵闪烁,仅一瞬间,竟是黯淡而去。而那楼夏的攻击,居然被分散到八方,各自化解,不费吹灰之力。
九宫八卦,如此奇妙。
“阿罗叶。。”
楼夏侧身一闪,避开了这次偷袭,一对双眸牢牢盯在阿罗叶身上,愈显阴沉。似乎,在预料之中,却又在计划之外。
“你來做甚。”
秦川厉声一问,却是有些怒意。
凭阿罗叶的修为,來这里插手不仅帮不上忙,甚至还有性命之忧。那楼夏,虽说掌控阿罗叶有报复珊瑚之意,可是傀儡也并非阿罗叶不可。
随时,都可以出手杀了她。
“楼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阿罗叶沒有理会秦川,眸中一阵杀意,直视着楼夏。
见状,秦川心中一怔。阿罗叶自巫神陵回來之后便心神不宁,难道她在那里遇到了什么。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
“哈哈……”
楼夏一声狂笑,狠意尽显,“阿罗叶。你为了教主的大权,竟然想要对你的祖父出手了吗。”
“祖父。”
阿罗叶一声反叱,“你作为我的祖父,却欺骗我杀了母亲。”
“……”
顿时,秦川心中一沉。果然,阿罗叶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世。不过,似乎她还不知珊瑚与前枫木使私通一事,不知她的父亲,并非楼夏的儿子。甚至,还不知楼夏的夏氏家族,是被珊瑚所覆灭。
冤孽。
“哈哈。”
听得阿罗叶之言,楼夏再度大笑,也明白了阿罗叶为何羽翼未满便早早來对付自己。如此,自己更是不必再掩饰下去了。
忽而,神色一沉,浮上一股极度的怨恨:
“我夏氏沒有你这个孽种。滴血传承之时,是巫神陵的祭司告诉你与珊瑚的关系吧。但他们有沒有告诉你,珊瑚与枫木使私通,被我夏氏发觉,却反以叛教罪名覆灭我夏氏。你今日的苦难,全都來源于你的母亲。”
“……”
闻言,阿罗叶似乎一阵失神,眸中闪过几分迷茫。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咻。”
秦川一式凭虚御风,身形骤闪,疾至阿罗叶身旁,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厉眉一动,瞥了楼夏一眼,此刻,已经能够确定,曾经劫走尚是婴儿的阿罗叶之人,正是躲过一劫的楼夏无疑了。
“你回去,我來对付他。”
轻道一声,见得阿罗叶此时娇怜的模样,秦川也觉几分心疼。
如此年幼便被楼夏劫走,甚至还认做了祖父,在楼夏的欺骗与指使下,服了数十年的剧毒,还差点因为巫水之故,变成沒有灵智的毒尸。
最终,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
如此凄惨的身世,秦川也不是无情之人,自然也会心生怜悯。
仿佛,能有今日这般心计与城府的圣巫教主阿罗叶,也觉得情有可原了。换做秦川自己,恐怕早已崩溃,心魔缠身。
“今日谁也别想走。”
突然,楼夏一声厉喝,一股蛊术真元凝出,锁定在阿罗叶身上,“珊瑚那贼娘们,自恃蛊术高深,一手掌控我圣巫教,伪造谋叛罪名,屠尽我夏氏百余人。此灭门之仇,必须由你來偿还。”
说着,似乎已是怒意丛生。
“本想留你一段时日,既然你已知晓,那就活不过……”
“老家伙,此时还容不得你猖狂。”
不待楼夏说完,秦川冷声叱了一句。魔婴花尚在楼夏的手上,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而眼下他又欲对阿罗叶不利,自己勉强也还背负着幽魂谷那救过自己一次的红衣男子的嘱托。
如此,那便战吧。
“秦川……”
阿罗叶稳住身躯,不由轻唤了一声。随即,便察觉到秦川握在她肩上的手掌之中,传來一阵心神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