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拎个鸡腿送给对方。
人和人的差距……好大啊!
痛恨自己的善良,痛恨曾经接受的教育,当理想和现实冲突……真的好想毁灭世界。
一转眼。
一桌子饭菜都被伢子们拿走了。
柳文岳叹息一声……
未来是等不到的!
也没那个运气,没有人会傻乎乎的拖着时代前进,坐不到顺风车不说,甚至感觉自己踏马好像是那个高个子……人嘛,总要去做点什么。来时脑袋空空,离开时一样脑袋空空,也没有可值得说的生平,那不是白来了嘛!
喝口茶,整理一下思绪——
听长孙冲的话,长安现在是波诡云谲……
看他焦急的样子,长孙家肯定是动了……
李二只要脑子不抽,就应该知道,现在没人能撼动他刚刚塑起金身的地位,他所作的一切,无非是谨慎使然,想要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波澜,或者,顺水推舟,有几分大考的意思?
没错!
都天可汗了。
自然不会允许臣子们再当墙头草!
只有把朝堂理顺了,才能一步步拆解世家,一步步彻底收拢这几百年散出去的皇权。
他怕是想不到,长孙无忌骄傲的考了一个鸭蛋……
你说这扯不扯!
长孙家都这样,遑论其他人……
长安,应该没有事情能瞒得住李二,所以……现在李二应该在牙疼吧?这和他想的应该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相信臣子们信誓旦旦说着当时是打算随时平叛的谎言,顺便继续打太子!
甚至……废掉太子?
这不符合自己利益!
无论太子对自己真心实意,还是谎话连篇,起码,现在的主要矛盾是李二。
再说。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显得有点不礼貌?
柳文岳揉着脑门。
这是命题作文,还要注意尺度,很考验一个人的智慧……
恍然间。
一个字跃然浮现在眼前——
孝!
如果我用孝做文章,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权利嘛,一个人抱着有什么意思,三分才美滋滋,三角稳定不说,且……联弱胜强是天性,最妙的是一家人,自然有底线,李二还能再次丢一次底线?李渊不想复仇?权力与复杂的感情、血脉交织,又能谱写出如何美妙的一支乐曲?
想到这里,柳文岳笑出了声。
出门。
打个呼哨。
红米立刻跑回来,大脑袋亲昵的蹭着柳文岳……
柳文岳拍拍它的大脑袋,翻身上马,立刻回长安。
东宫。
“太白……”
李承乾出来相迎,还不等他继续开口,柳文岳直接道:“殿下,祸事了。”
接着。
柳文岳把从长孙冲那里得到的情报,还有自己的猜测叙说一番……
“这……这该如何是好?”李承乾当即方寸大乱。
心里有点悲愤。
种地怎么还能种出谋反的风声……
李承乾好歹也学过帝王术,几乎瞬间就知道后果——
做不做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的!
阿耶自然不会帮忙辩解,甚至为了权威,会更用力打东宫,而满朝文武心虚的要死,为了表示顺从、忠诚,也会不停的对东宫拳打脚踢,东宫这艘破船,能抵得住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
眼看东宫越发人才济济,体系运转也越来越好,自己正打算踌躇满志,大干一场呢!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柳文岳表情严肃,低声道:“殿下,今释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