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虽不曾去过贵府拜见,但自问和小铭相交数年,观其言行便知贵府风气,只是。。。”林钰放下手中的筷子,显然对于此事还是颇为挂怀。
“哎,江湖险恶,若是我不将此事做绝,又怎可能防止点子们不来寻仇?你可还记得当年为何让小铭他们孤儿寡母的流落偏远之地?我南宫家本就树大招风,多少人盯着我们这样的肥肉想要咬一口。我听小铭说,你自下山之后便一直未曾呆着你师傅身边,又因忙于公务并未走过江湖,是以,对于江湖上的道道儿,怕是你并不清楚。只是,你既然自江湖中来,那便应自江湖中走,千万不可忘记自己的根子在哪里?”南宫天用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盘子,清脆的响声却是好似一声钟鸣自林钰心中响起。
“是啊,我本来就是江湖人士,可自打科举之后,我又几时在江湖行走?师傅说读书不若行路,既如此,我这段时日来的种种经历,却是拖累了心境的修为。”林钰默默回味着南宫天的话语,若有所思。
“此外,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何小铭的剑法与我有所不同?”南宫天眼看林钰听了自己的话语颇以为意,心中对其又高看了一分。
“想不到前辈能将我心知所想猜的如此准确,看来小侄真当要在江湖上多走走才是。”林钰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泛起涟漪,既然南宫天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那要是比武之时让对方猜到自己的下一个招式,那结果可就。。。。
“呵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论是我南宫家的祖传剑法,亦或是小铭所修习的风殇十三剑,其实,若是你的速度足够,没有招式的随意挥剑,也是别人难以抵挡的高超剑技。”南宫天伸手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对于眼前这个虽然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却是经验十分匮乏的青年,不由轻摇其头。
“这个,我也听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只是,若没有强大的真气和精妙的步伐,以我们这个年纪的修为,想要赶上前辈却是千难万难。”林钰对着南宫天拱了拱手,想起日间南宫天那快到极致几乎连自己都看不清的身手,心中却在思量若是跟他对上了,当如何应对?
“这算是一个普通武者的常识,认为速度、力量,甚至是破坏力,都是真气和武技带来的,但你师傅也一定跟你讲过那传说中的武圣,难道他们也是靠真气和武技吗?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有其举手投足便可妙笔生花的传说?”南宫天看了一眼木纳的林钰,再次开口。
“当年我和你师傅在黄山脚下比武,你可知道争得是什么?”
“这个,家师并未说过。”林钰虽然也听薛峰提起过年轻之时,但也仅是寥寥数语带过,从未详细说过。
“说来好笑,那时候我和你师傅是争谁才是天下第一快剑。没错,当时的我们都是年少气盛,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号刀剑相向。不过到了最后却是因为我真气不济败给了你师傅。”南宫天抬头望着窗外,似乎时间又回到了当初。
“可是前辈刚才所言。。。”
“对,我是说了强大的武技不一定靠真气来推动,不过,真气也确实是极为重要的。我南宫家自负剑法独步江湖,可族人却也有着极大缺憾,那便是真气,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体内所存的真气却总是不太够用,直到出了小铭那个先天满属性的子弟,这让我看到了希望,才将族中禁书《风殇诀》拿出来给他修习。”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铭曾说整个南宫家族只有他会用风殇十三剑。”林钰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一个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就算没有真气,也不一定成不了最强的剑士。我们年轻之时,除却我和你师傅,舞剑谷的那个老家伙,以及中央草原的一个被称为无名的剑客同样以快剑之称,尤其是那个草原的剑客,自身没有一丝真气,但那手快剑却是令人无法抵挡。”南宫天话锋一转,似乎还是认为真气并不是最重要的。
“前辈所提之人,我在草原之时也曾听说过,似乎叫什么聂远的。”林钰经南宫天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那一队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马贼,以及他们口中所提过的草原第一剑。
“聂远?莫非是那无名剑客的后人?算算年岁,那无名剑客现在若是没有成圣,怕是也就该归天了。总之,若是你碰到有人拿着九韶定音剑,那便要小心了。”南宫家族的生意虽是遍布天下,但对于那混乱无序的无法地带,却是并未染指,是以也并不清楚后辈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