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对了,早就该跑。
金熙倒是不介意金子琳跟方重天说这些。虽说到了金家就是金家的一份子,风俗民情就是这样,她也怕家丑外扬,可就像金子琳说的,方重天不会在意这些,更不会四处传扬。
但是说了这些有用么。金子音的现状,不是有一大半是她自己造成的?方重天就算能承诺这个,金子琳若嫁过去也不着调,谁还拿个承诺束缚自己,整日里受自己承诺带来的闲气。
方重天也这么说:“婚姻并不是一个两个承诺就管一辈子的。想当初你们那大姐夫,肯定也没少承诺……我不怕承诺,别说一个,十个八个我也敢。可我自信我的为人还没那么差,不需要许什么愿发什么誓。”
亡妻病故前,并没叫他指天立誓,说什么就算娶了续弦也不叫儿子吃苦受罪。他不还是做生意闲暇之余又当爹又当娘,把儿子养到这么大。
金熙本来还以为金子琳又得犯那说一不二的大小姐脾气,我叫你做什么你若不做,我就耍性子。见金子琳听了方重天的话并没恼怒,而是认真低头思考起来,不由暗笑点头。
方重天却暗暗摇起头来。刚才金熙下去拿茶叶,他和这金子琳两人也聊了几句,再加上方才这些你来我往,金家这三姑娘,实在很不适合他。
不如叫金熙带话儿回去给金老太太,回了这门亲事吧。年纪小得太多不说,这逼人许愿发誓、都宠着她一人儿才好的性子……怎么说呢,若嫁到方家去,和老太爷那几位姨太太不得天天打翻了头?
他又是当家的,不能像小三儿娶了新派媳妇就可以搬出去单过,他必须得留在老宅里顶门立户,更不能娶了继室就叫儿子受委屈。后宅不宁可是当家人的心头大忌。
没错儿,金子琳从打和方重天见了面,并没耍什么小脾气。可方重天是什么人,头些年走南闯北见的人多了,什么人他认不清?更别说一个清澈见底不知掩饰的小姑娘。
可自家老三求娶一事,已经被媒人张婆子给推了,说是说错了对象,如今他再推拒了这位三姑娘,金老太太不得怒火冲天?是了是了,方重天想到这里,猛然想明白金老太太为何愿意把这位姑娘嫁给他。
怕是前朝遗留的老想法儿在作怪吧。在那个年代被拒娶过的姑娘,可是不好嫁人的。不过这事儿倒好办,给张婆子多拿些封口费,金家不说他方家不说,外人哪个能知晓?
或者就叫金家出面,跟张婆子说两人见过面了,结果她们金家这位姑娘嫌弃他年纪太大还带个前边的孩子,性子又不合适,主动把这亲事推了便好。
这样金家总是全了体面——又不是订了亲才悔婚,三媒六礼还没进行半步呢,只是金老太太口头应了,不继续谈能对姑娘有什么影响。
他方重天是个大老爷们儿,又是个鳏夫,可不在乎这个。其实他过去不是没起过续弦的念头,可只要请了媒人到姑娘家去,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撵出来了……他早习惯了。
想到这里,方重天便给金熙使眼色,两人退出雨竹轩到了另一间闲置的雅室聊了几句,方重天也把方才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说给了金熙听,当然保留了一部分,比如觉得金子琳性格不够好。
“……我主要是觉得,你这位姐姐还这么年轻,没得白白糟蹋了人家一辈子。现在哪家的姑娘不是等到十九二十岁才谈婚事的,何苦这么着急。”
金熙并不惊讶。她自己这些天没少想过,方重天为人是不错,尤其是刚才这些话多厚道,可是他的其他条件毕竟在这里摆着。
若不是为了金子琳那小性子着想,想着若嫁给方重天也许能比那年青人多些呵护和宽容,将不满十八的姑娘说给一个三十出头的鳏夫、又是进门就做继母,真是有些委屈。
可之前她瞧着金子琳并没有抵死抗拒,就想着,随缘吧。万一两人聊得来,也许就能成就一段看起来不怎么美妙、实际却不错的姻缘。
听了方重天一番话,她彻底明白了。哪有那么多万一的好事?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说是残酷有些过,只能说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人寄托美好愿望。
金熙连连给方重天鞠躬,替老太太和金子琳谢过方重天的悉心安排,全了他们金家的脸面和金子琳的名声:“少不得就叫方先生受些委屈,背上一个想续弦又被拒绝的黑锅。”
说罢这些话,金熙也忽的便想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毁了名声的姑娘可是难嫁人啊,嫁个鳏夫在老太太看来都是好出路。就连她昨晚推拒赏金,不也是怕彪悍的名声在外,影响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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