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了,弄的这里到处人心惶惶的,好多无辜的人就因为发色和瞳色略有点接近黑色,就被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来。像我们这样经营小本生意的还怎么在外面混啊!”
这时,莱曼像是反应过什么似地,转过头来看了看他们兄妹俩,说:“对了,据说那个被通缉的也是萨尔布的人。你们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吗?”
——光凭黑头发和黑眼睛这两个特点,也不知道对方通缉的人到底是荆棘还是黑月,不过黑月应该不会在快马庄停留太久。这么说来,陷入麻烦的人应该就是荆棘了。也不知道他和醍醐现在都怎么样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既然他们两个仍旧在被通缉之中,也就是说还没有被那群家伙给抓住,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莱曼的妻子邦妮为两位年轻的客人端上了两杯用热牛奶泡的香茶,浓郁的奶香飘入鼻孔。只不过现在两人心急如焚,以至于如此香味也没有令他们的心情有所好转。
“对于这个被通缉的人,我想我们也不怎么清楚。”这次的秋蝉倒是表现得相当机灵,不露神色地便把心事给隐藏了起来,“不过快马庄和萨尔布不都是勃勒登堡的同盟吗?这里的村民怎么就任由狼山那群家伙胡作非为呢?”
“哎,这里虽然也是勃勒登堡的地盘,但长期以来以商业为主的特殊性质导致了这里的住民来自于大陆的各地,不仅仅是勃勒登堡地区,也有来自萍水镇和狼山的,甚至都有莺歌来的人。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信仰,各自有各自的主儿,可不是这么好管理的。
“像我,就是地地道道的萨尔布人。即使现在这种情况让我们这些萨尔布住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但我还是更讨厌狼山的那群家伙。依我说,这价格被抬高成这样,里面就肯定藏有什么猫腻,说不定还是什么不利于我们萨尔布,甚至是不利于勃勒登堡的大秘密。这不,不是有流言说,北方边境都已经剑拔弩张、两军对峙了吗?”莱曼显然对这件事有着很大的成见,他口沫横飞地讲述着自己的不满。
夏实则对莱曼的这个话题提不起什么兴趣,他略微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并不表示他讨厌这个来自萨尔布的快马庄人,而是因为听着莱曼的话,让他的心变得越来越乱了,这自然是有为荆棘和醍醐担心的原因。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这时,外面的倾盆大雨也已经收敛了不少,尽管天色还是有一点暗。
秋蝉也看出了哥哥的不安,她有礼貌地打断了莱曼:“莱曼大叔,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和朋友还约在了快马客栈见面,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谢谢您的款待。”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我看库洛姆兄弟受伤着的手臂也不怎么灵活,如果可以的话,等到吃完午饭再走也不迟?和我讲讲萨尔布的事情,我有好久没有回去那里了。”莱曼哈哈笑道。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们的确有些急事必须在中午完成。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再次过来造访的。”秋蝉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虽然神态自若,但此时她的心里也和夏实一样,早已心急如焚了。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呢。”但这即使不是莱曼的客套话,也必然不会放进他的心里,从他的表情里有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商人们习惯的说辞罢了,“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帮忙,在外面,我们萨尔布人就应该团结一心。对了,客栈就在那条主道上,只要一直往前走,很容易就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