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肯普并没有食言,相反的,他依然不停地将自己的权力转交出去,从外交到内政,从农业到商业,从税收到支出,从中也不难看出,这位老臣手中到底握有多少这个城市的命脉,可想而知,他一天的工作量肯定也轻不到哪里去。
勃勒登堡的百姓们对这些每天出现在报纸上的事情显得不以为然,只要是勃勒登堡的居民,谁都知道肯普年事已高,就算是再坚强的钢铁战士也敌不过岁月的蹉跎,他们只道是这位老臣终于想要好好轻松一下了,毕竟,在他们心中,以艾尔弗雷德伯爵为代表的年轻一辈,也一定可以把城市往好的方向发展,甚至说把勃勒登堡拔高到另一个高度。
但政治嗅觉敏感的官员们却没有百姓们这么天真,比起这些不懂装懂、比起政治更加关心啤酒的家伙们,他们更了解这位倔强的老臣,知道他从来都是一副不服输的性格,如果不出意外,他都不会这么容易叫停。虽然女王和肯普本人嘴上都没有说些什么,但他们也可以猜得到,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而八成则是这位老臣功高盖主,在无意中触犯了王族的利益,从而被无奈地受到了排挤。
“世道就是这样,你可以出人头地,但却又不能做出头鸟,否则,总有一天就会有你好看的。”
大多数的官员们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但一切只是猜测,事实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并不了解。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12月24日的晚会上,太古·肯普,这位为这座城市奉献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将要将他手中的最后一项重量级所有物,也就是第一正规军的兵符,交还给他们敬爱的女王,从此正式完成这次隆重的退役。
与此同时,新年晚会的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在晚会的前一星期,勃勒登堡的大厅,也就是进入主堡正门后笔直往前所看到的第一个房间,已经完成了华丽的装饰,坐等晚会的来临了。
在晚会上,到场的所有大臣都要穿上自己最为得意的那件衣服,男性可以是燕尾服,也可以是镶着金边的正装;而女性的选择则要更多一些,只要是能够吸引他人眼球的服装都可以自豪地向别人好好展示一番。可以说,这是那些总是穿着严肃服饰的大臣们,难得一见地可以彰显自我个性的舞台,很有可能在不经意间,你就会成为整个大厅的焦点人物,从此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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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12月24日的下午一点,而离新年晚会开始也就只不过短短的五个小时了。
与平常不同的,今天担任守卫的由夏实一人,变成了荆棘和夏实两个人。和萨尔布的秋收节一样,勃勒登堡的新年也是整个城市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这从一个小细节中就可以看出来。
勃勒登堡的住民对金钱的重视程度超过大陆上的其他任何一个城市。他们和萨尔布人不一样。悠闲的萨尔布人只喜欢在合适的季节和拥有合适的心情之时忙碌,如果说有一天他们的心情烂的像盛夏时的雷雨天一样时,就算是有一座金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甚至也不会动一动自己的眉毛,当然,众所周知的是,和善的萨尔布人并不容易生气
而勃勒登堡不同,他们几乎全年都在为了让自己的家产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不屑努力着,抱着这样的心态工作,也让大多数的勃勒登堡人长期感受不到什么叫做好心情,他们即使在不开心的时候,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懦弱,这也是各种流行歌曲在这个城市长盛不衰的原因,他们需要借用音乐来缓解自己忙碌而又疲劳的心灵。
而事事没有绝对,就是这样的勃勒登堡人,愿意集体在新年到来之时,为了自己能和家里人好好团聚过节,放三天长假,可见这个节日在当地非同小可。
这个时候,就连一向忙着视察和批写公文的安娜女王也放下了自己那颗沉重的责任心,和醍醐两个人躲在国王卧室中准备起晚会时所要穿的礼服来。也许事到如今,整个城堡依然在工作的,就只有守卫、侍女,还有夏实和荆棘这对难兄难弟了。
“像这样悠闲地聊天,几个月来还是第一次吧?这两天夏实你在忙什么呢?”荆棘和夏实不同,就算是在王宫中的他,也显得毫不拘束,他把双手放在了脑袋后头,整个身子则无所顾忌地靠在雪白的墙上,依然和从前一样,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你说能干什么?和你一样呗。”能和荆棘如此轻松愉快地聊天,夏实也觉得很舒心,和这些萨尔布来的伙伴们,他总是能够敞开胸怀,不用顾虑任何事情,“只不过比起你肯定好出不少,白天当班的话,至少也偶尔会出现几个像样的聊天伙伴。”
对于太古·肯普的事,荆棘还一无所知,夏实也没有想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打算,不管怎么样,只要过了今晚,所有的事也都该落幕了,尽管他自己也没有在这次重要的历史事件中起到什么作用。
“啊哈哈,还行啦。虽然刚开始的确不怎么习惯,但现在也好了不少了。老爸说过,一个成熟的剑客不光光只体现在他超群的剑术上,更应该体现在他的内心,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强大。”荆棘挠着后脑勺,侃侃而谈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害怕的就是寂寞,所以,这样的活对于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锻炼?”
“嗯,这倒也是。”
“对了,自从上次黑月在你家放了一封信之后,你还有过他的消息吗?”荆棘想到了这个和他们一同从萨尔布出发的黑袍旅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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