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酒!你让我喝死算了,‘疼先生’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在我床边守着,我瞎了这关你什么事啊,我乐意,你滚,你若不滚,我就喝酒喝死在你面前!”曼君第一次这样的态度和语气疯狂地咆哮着,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四处上下乱窜。
“好,我走,你乖乖睡着。”卓尧起身,走到房门口,回头望着她,见她消瘦得不成样子的面颊,他开门,合上门口,见墙角那束百合花歪歪靠在门口,他弯腰蹲下,靠在门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疼和难过,那种将要被窒息包裹纠缠压抑着的心疼,他无声地哭,哭到泣不成声捂住了胸口,身子轻微地颤抖。
她在房门,更是哑无声息地哭了起来,她不清楚自己的眼睛还能不能恢复视力,但她知道,她必须“重见”光明,她只有“重见”光明,他才会放心回上海。
她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所有的一切,只因她爱他。
他再回来的时候,她已带着眼泪睡着了,她太累了,睡着的样子很憨,却有一层悲伤挂在脸上,睡得很深,有轻微的鼾声。
他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这个可爱的女人。
他出去买晚饭,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他到处找中国饭店,找最符合她口味的中国菜,做了十几道菜,他一一试吃,选择她最喜欢的口味带走。
等他买好饭回来,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季东。
季东一见他回来,马上从沙发上紧张地站了起来,卓尧放下饭,愠怒,揪住季东的衣领就往外拖。
不明就里的曼君忙说:“卓尧,你别生季东的气,季东全都是为了你好。”
他将季东死死抵靠在墙上,威慑地说:“你跟她说什么了,你到底说什么了!”
“我都告诉他了,我让她劝你回去。”季东如实相告。
“混蛋!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这样对我,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还可以说这些伤害她的话!你滚,从现在起,你不是我公司的人,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松开手,指向医院门外,叫季东滚蛋。
季东背贴着墙壁软软地就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说:“跟我回去,佟少,那个家没有你不行,会完蛋会垮掉的!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我不想看到它垮掉!”
“你是在违抗我的命令吗,你是不是要我对你动手你才闭嘴,你给我站起来!”卓尧心有不忍,转身闭上了眼睛。
“佟少,你不走的话,我就绝不起来。”
沉默良久,卓尧许诺说:“好,我跟你走,你起来吧,你先回酒店,我再陪她一个晚上,明早你来医院,我和你走。”
季东这才站起来,离开医院。
他回到病房,快速收拾东西,他问她:“季东来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别信他,他这是和我妈串通好要骗我回去。”
她没有作声,她想着要怎样可以把他支开。
“我把东西整理好,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我们连夜离开这家医院,我联系美国的医生,给你找最好的眼科大夫,我们今晚就走。”他急切地说。
他是要带她逃离,从季东央求他走的那一瞬间,他就决定要带她逃离,他绝不会离开她,他要带她私奔,私奔到哪里不管,哪怕是私奔到月球呢。
他欺骗了季东,他在心里希望明早季东来医院后,能理解他。
“是冯伯文和戴靖杰联手对付你的,对吧!如果我是你,我会回去,在商战中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我。他们都曾深深地欺骗和利用我,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好不好?”她央告着说,这是她最后的劝说了,如果他不听,执意要跟她在一起,她就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骗他!
对,只有骗他,他才会走。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欺骗他。
“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要紧的是治好你的眼睛。”他似乎铁了心要治好她眼睛才走。
“你这样说,是要把我陷入一个不仁不义的境地里吗?以后,你的妈妈,你的姐姐,你公司里那些因我的拖累而失去工作的人,将会恨我,咒骂我,这都是因为你把我带入这样的不仁不义里。我以后还能名正言顺走入你的家庭吗?”她质问道。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理论这些,把眼睛治好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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