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近的一只飞箭,淡淡的说道:“是结束战争的时候
蜀王眼眸睁了睁,帘明白皇上的意思,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莫家军又怎么会出城突袭
一只一只的钢刃带着凄厉的风声在空中划了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弧线,在月光下反映出一道道灿如流星的光芒
直到远方出现了一线明亮的光芒,朝阳从地平线的那一头冉冉升起,丈光芒喷薄而出。照亮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这片大地上依旧血气弥漫,阴冷的风将这片血腥味送的更远,而阳光的温暖璀璨的光线却也似乎再也无法照耀其中的阴寒。
广阔的平原上,夜间在此厮杀的双方大军已经消失,残留下血淋淋的一层尸骸,铺满了整个大地,密密麻麻的断枪残埂一直蔓延到天边,展示着战争的残酷。
但这场战争总是结束了,皇上在众将领的拥护下进入了南诏城,在宣告这次胜利后,就命大家先休息,让蜀王准备封赏三军,这些事吩咐完了,皇上就在从人的引领下进入了城主的府里休息。
皇上自己解开已经沾满斑血迹的衣裳,先从怀里取出一只女人用的如意碧禧钗,这是一只很普通的发钗,皇上用指腹轻轻磨蹭了一下钗头,将它放在了一边,这才换下了一身血衣,再次拿起那只如意碧禧钗,看着这只自己曾经亲手**纤纤发际里的小钗,皇上的眼眸变的黯淡下来下来
这只钗子还纤纤让打入冷宫时,自己一次无意间又步到了凝芳殿,进去看见它静静躺在纤纤的梳妆台里,鬼使神差的便拿了起来,带在身上,还想着,有一天,再次帮她绾一次发可是再相逢转瞬却是永别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长长的时里,当初因她背叛的愤恨已经让死亡的分离而变的淡漠,更多的是无尽的思怀
那时候,她委屈的被子望着自己
那时候,她像一个妻子一样顾自己
那时候,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爱上撒娇
那时候,她只小猫一样在自己怀里来蹭去
太多太多的那时,却只是那时候,时光不能回转,佳人也早已离世
这时候听到门外有禀报道:“启禀皇上,蜀王求见。”
皇上眼眸挑了挑,下意识的将钗子收进了手里,背过手去,说道:“传。
”看见蜀王一脸倦容的走了进来,在这几个月的军旅生活里,蜀王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变的有些憔悴,上面写满了风霜的颜色,蜀王望着皇上说道:“皇上,现在南诏已经攻下,我们是即日班师回朝,还是继续向前攻下南理国。”
南理国,听到这词,皇上的眼中闪动着戾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国家,如果纤纤不是这个国家晋献的公主,或许两人不会相遇,又怎么会有今生今世的痛苦。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国家,如果不是国主段明轩对纤纤的逼迫,纤纤又怎么会死
皇上手里紧紧地握住那根他过去曾经帮纤纤绾过发的如意碧禧钗子,尖锐的一端刺进了他的掌心,泛出了血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光滑的玉质钗子,向下滴落
皇上却如同未觉,眯细了的黑眸之中绽出如冰刀般冷寒的光芒,只是缓缓的说道:“进攻南理国,朕要南理为这次的事情,用一个国家来付出代价。”
王一怒,白骨成枯。
蜀王点点头说道:“不错,居然敢在暗中支援叛军,此风绝不可涨,犯我大唐天威者,必诛。”
皇上转动了一下眸子,眼眸中的寒芒尤在,但却没有说话,这时候蜀王眼尖的看见皇上身后地上的血迹,不由惊叫一声说道:“六弟,你身后”蜀王一个错身,飘到皇上身侧,抢出他的手,看着那碧绿的如意碧禧钗像一湾指尖的绿水一样,静静的躺在皇上手中,一缕血丝还在顺着玉质的钗身滑过,似乎在诉说着当年那段混和着血泪的逝去情丝与眷恋
蜀王愣了一,悠悠叹息的说道:“松开手吧,放下来,否则继续这样你会更痛苦。”
皇上看了一眼蜀王,两人的目光里都写着一片了然的智慧光芒,皇上知道蜀王的话里并不是单指这只钗,可是,可是,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嘛。
愤恨可以忘记,可是,那样刻骨的相思与记忆又将如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