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着崇山区行进。
正卿脱了脏乱的外套,白色宽松的衬衫给他添了几分慵懒的感觉,他侧身看着窗外,一只手耷拉在扶手上。
从见面到换地方,正卿的一举一动都在营造当年他们在一块的氛围。
景熙确实有一瞬间的沉沦。
脑海里浮现出机场里的一幕。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喧嚣,吵闹,人影疏疏落落,繁杂的背景里,只有他一个人醒目地立着。
正卿眼睫微垂,低低的声音犹如酒酿:“我出国两年,两年后回来。”
景熙想不起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的,好像只回了一个好字,又好像说了很多话。
正卿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
景熙回过神,入目是他唇角勾起的脸。
不等她开口,正卿又问:“机场的一幕?”
他会这么问,肯定是在她脸上看出了什么,她没有掩饰,点了点头。
但她并不想提这些不开心的往事,视线扫过购物袋里的女式大衣,问:“衣服多少钱?”
正卿没有说话,手指把玩着桌面上的糖纸。
气氛骤然凝固。
半晌,他回:“你看着给吧。”
她笑着问:“不告诉我价格,是想占我便宜?”
正卿瞥了她一眼。
眼神里好像在说:你在开玩笑吧,我用得着占你便宜。
这场拉锯战最终以正卿跟梁助问了价格告终,她在衣服的基础上多加了两百。
景熙:“帮我把衣服送干洗店。”
他挑眉问:“多的是服务费?”
“你要这么想,也行。”她也愣了几秒。
正卿转了一个方向,坐到了她的旁边:“既然给了服务费,你说吧,要我怎么服务?”
这感觉,有点像在某个特殊的地方。
她吸了吸鼻子:“学会抽烟了?”
正卿:“正常应酬,沾上了,今天来得有点急,没换衣服。”
景熙五感敏锐,听力、嗅觉、视力、味觉、触觉全超出常人,带给她便利的同时也给她造成了极大的痛苦。
烟味太刺鼻,一点点都会让她难受。
正卿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也间接地告诉她,他没有抽烟。
——他这是在示好。
他接着刚才的话题不肯放:“你还没回答我,我该怎么给你服务。”
景熙静默片刻。
对付无赖,只能用更无赖的方式去回应。
她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含着笑说:“两年没见,又变帅了。”
傅正卿笑:“所以,我是要少了吗。”
她也笑:“要不,我再加个五十。”
正卿的神情微怔。
车里的暖气让整个空间暖融融的,把所有的寒意驱散在外。
淤积在心中两年的无形冰雪仿佛也在这暖意中消融,让她从内而外地感到放松和自然。
她乘胜追击:“傅总,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另起炉灶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正卿的眉眼拧了拧,表情也有些僵硬。
正卿出现的太突然了,她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但她又好像每天都在准备着,随时迎接他的出现。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滚了滚喉结,吐出一个笃定的答案:“你不会。”
她笑了笑,反问:“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
正卿:“虽然我没有在国内,但我有看你的节目。”
她的呼吸一窒,心里的缝隙被感动填满了。
这两年,她过的不算好也不算差,事业平平,生活却遭遇了大变故。
首先孤儿院失火,要么接受低额赔偿全员搬迁,要么自己花钱重建,老院长和他们几个人商量以后,最后决定重建。
她把所有积蓄全给了老院长,还没等稳定下来,她哥又被人打了,不管她怎么问,她哥都不愿意说是怎么被打的。
“你表现得很好,只可惜节目装造有点过时,摄影器材和技术人员跟不上,内容方面也枯燥,会倒闭情有可原。”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没钱。”
他还真的分析得头头是道,确实有好好看过她的节目。
她抬眸看他。
正卿不咸不淡地给出一个结论:“事业不稳定,哪来心情享受爱情。”
景熙没什么可反驳的。
她待的小电视台确实倒闭了。
由于收视群体的变迁,还有信息流通方式的转变,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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