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啊?”卓美拉推了推眼镜问。
“很可能是能帮到我们的人。”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
诺克立马明白了,顺手拿起碗边的筷子在地面迅速写着公学办公区的坐标。
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白天读唐纳心的地方。集光器已经进入了节光模式,比我们上课的时候昏暗了很多。
地板也恢复暗色,只有我们三三两两的脚印点出一圈圈光晕。窗外的夜依旧是墨一样浓重,有一支细芽穿过窗台野蛮的伸进了室内。
窗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沉静通透,它的身子隐藏在夜色里。月光爬进来,照射在它身上。
是一只乌鸦。
那只玻璃烧瓶静静地躺在它的身旁。一阵柔风吹进来,烧瓶向窗台外沿滚动,我连忙往前赶了几步。
烧瓶还是滑落,稳稳地掉在我的手心里。
乌鸦眨了眨眼睛,拍着翅膀从窗外飞走了。不知是祥兆还是凶兆,我把烧瓶递给卓美拉,美拉检查完之后露出瓶底的纹饰对我们说:
“这是太阳岛的东西,不属于阿丘坦。它的主人和我一样拥有治愈能力,唯一不同的是,他也可以置人于死地。”
“能治愈人但又可以杀人。”
“随身携带药剂。”
我和诺克一人一句的猜测着,卓美拉点点头,“这种人我们一般把他们叫做圣人,还有一个名字是……”
“破咒师。”我们三个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是时候登门造访了。”我看着烧瓶底的地址喃喃的说。
抵达34街105号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原因是我们不得不在公馆门禁之前赶回去,我还很励志的写了写作业。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正准备去找烧瓶的主人,安他一脸憔悴的求我们带他一起去。
“你发誓你不会再干出伤害别人的事?”卓美拉一脸戒备的看着安他。
“不会的,我求求你们,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了,不然我也不会受制于家族的长老们。我会赎罪的,只要能治好黛拉。”
安他平日里的骄傲和不屑一顾通通没有了,他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
我知道这是安他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哀求,默认了他和我们一起。
诺克收回了自己的剑,给了他一个告诫的眼神。我们四个人很快找到了34街105号。
门上有一个很古老的铃铛,看上去已经锈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卓美拉伸出食指在空中左右摆了摆,铃铛立马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没有人应答,“没人吗?”卓美拉着急的问。诺克伸出手去沉沉的扣了三下门板,屋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紧接着是许多书籍掉落的声音。
“谁呀?谁来扣希尔德家的门也不报上名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背后飘过来。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只好硬着头皮自报家门,那样子真的蠢透了。
“赛普人、蒂拉塔亚家族黄金剑士,诺克。”
“比萨湾人、罗格家族治愈师,卓美拉。”
“赛普人、蒂拉塔亚家族法师,若思。”
“赛普人、塔拉奇家族绿水隐士,安他。”
我们说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
“一定是听到你的名字都不愿意开门了。”卓美拉对安他说,话音刚落,就听见拔门栓的声音。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