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吗?
我之前14岁的时候来阿丘坦,那会儿比她小一些,并没有接触过赛普城邦所有的职业。
现在看来,戏者绝对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让我想起现实世界中的……驯兽师。
没错!
拿着鞭子不容违抗,适当奖励,合理牵制。
怪不得塞西尔不愿意签订婚契,这是一场他在客场单打独斗的比赛,输了是意料之中,赢了是逆天改命。
不管怎么想,戏者这个职业在阿丘坦,不是食物链顶端也差不多了吧,有点像现实世界,古时候能号令百万雄师的领导者,能让手底下的人争先恐后身先士卒。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们家族的戏者才都样貌出众,都是为了天赋服务。
这样一个人,说实话,塞西尔还真是不好得罪啊,我有一个不太利于我俩友情的想法。
要是能得到戏者世家的支持,估计就算和耶罗族打起来,也不怕那些勇猛斗士了,说不定还能反客为主。
但是我不敢说,也不会说。
毕竟塞西尔和安他不一样,他很宝贵自己的感情,也很单纯,有些目的性太强的事,他做不到。
“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只要我不签婚契,你迟早要去驾驭别人,戏者普遍早婚,我不认为你能等得起。”
塞西尔依旧是不带感情机械的说着,他那样子看上去挺陌生的,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很流行的一句话:
我们都会笑,会关心爱护别人,会戴着显微镜努力找出一个人今天到底哪里不同。你没有见过,是因为他暖的不是你。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签下婚契的,塞西尔,你必须是我的。”
一字一句的说完,女孩转身离开了,在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刹那,我敛去了隐身术。
“你那是什么表情?”
塞西看向我。
“不知道说什么,年轻真好啊,可以这么笃定的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我往后靠了靠。
“所以才给你说我都快愁死了,老天呢,谁能派太阳神来救救我。”
塞西尔又恢复了他往日里没心没肺的神色,果然在不喜欢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是另一副面孔。
“对了,你手没事吧!”
塞西尔看了看我扣下的手背。
“哦,你现在才想起来,我半天忍痛看你们对戏呢。”
我把手掌亮出来给他看。
“怎么会这么严重啊,我还以为只是轻度的灼伤,没想到都破到内里了,我的水晶球从来没有这样过……你也太傻了,实在忍不住就松开啊,我还以为只是平时那种发热的程度呢!”
塞西尔皱着眉头说。
“神棍博格,我真想给你一拳,不是你说的,要我不要松手的吗?我是那种不能忍的人吗?上次内脏差点被震碎,我都一个人撑到公馆,要是真不疼,我能那样?”
塞西尔看我有些生气,马上赔笑道:
“算了算了,还好几个意向都看清了,主要是如果你中途松手的话,不仅会让占卜结果不准,有些该提示到你的警示象万一没出现就糟了。我们赶紧回公馆吧,让伊凡给你包扎一下。”
“啧。”
“怎么了?”
“完了。伊凡该骂我了。”
回到了公馆果不其然接受了一通教育,斐先生责怪了塞西尔,伊凡更是对我偷跑出去又造成新伤没少说话。
她把很浓的草药水倒在我掌心,蓄了法力细细摩挲。
药水蛰的我忙把手往回抽。
“疼……疼伊凡,它疼。”
我用那只好手,指着我的废手。
“知道疼以后就要学会保护自己,像你这样的,还没等来光明自己先折在阿丘坦了。”
我突然顿了顿。
“你……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