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的时候,父亲还有哥哥们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不论是否出于爱意和关怀,在他的前路上似乎总会有诸多限制和阻碍。
但是随着时间推逝,哥哥不再是不可战胜的人,父亲也不再是能束缚前进步伐的原因。
这一次,我只听自己的。
科林暗自下定了决心。
找到希尔德的时候,希尔德已经好多了。
“没事吧,兄弟。”
“感觉像是小死了一回。”
希尔德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气无力的,暗绿色的眼眸看上去深不见底,平直的睫毛上好似有股雾气在氤氲,看上去湿漉漉的。
科林也没想到,父亲会不顾往日情分,直接在众人面前,掐灭了布罗德的神性,导致所有咒术效果瞬间被释放。
科林这一刻才发现德里厄斯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杀伐果决。
“你父亲的事……”
科林欲言又止。
“是他罪有应得。”
希尔德打断科林说道。
“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折磨我的了,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我可能早就脱离家族了。”
希尔德不是布罗德妻子生的孩子,但是确是布罗德膝下唯一的男孩。
小时候也曾经妄想过通过顺从来获得父爱,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顺从是不会得到爱的,只有出色才会。
希尔德的母亲是一只不会任何法术的木系兽,布罗德以此相要挟,逼迫希尔德做了很多违心的事,其中就有对支持光明复辟的赛普人施咒,使他们痛不欲生。
那些年的德里厄斯沉迷享乐,对这些无妄之灾多少也是默认的。
科林看在眼里,但也无计可施,阿丘坦最强破咒师的咒术无人能破,唯一有可能解咒的希尔德自己也身中数咒。
黑暗王朝在若思被迫回溯的日子里逐渐蔓延,人们不得不相互联合以求自保,特艺和黛拉就是在那个时候选择强强联手,而安他也选择放弃本姓,脱离家族,明哲保身。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希尔德问科林,他知道科林的性子,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
况且若思回溯的这些年里,他已经沉寂太久了。
“我要帮她,虽然她很坚强,身边厉害的人也很多,但是我果然无论如何要自己跟着去才能安心。”
“哪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希尔德挑眉问。
科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在阿丘坦自己确实是一等一的勇士,但是一旦踏出了这片土地,就不好说了。
未知的世界,古老的神谕,数百年前的诅咒,神秘叵测的预言。
这些若干年来被固化的字眼,就要由他们去打破,去重塑。
说不忐忑是骗人的。
“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与其这样在黑暗里浑浑噩噩的生活数百年,不如去试着恢复秩序,不光为了若思,也是为了所有阿丘坦的臣民。”
“呦,这还没当上王呢,就开始惦记上你的臣民了?你的臣民之一现在负伤了,需要你请我吃顿饭,你答不答应?”
希尔德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都英俊了不少。
“当然,别说一顿,十顿都行,本王子不差你这点饭钱,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件事。”
科林故弄玄虚的说。
“什么事?”
“那天布罗德被守卫军押走的时候,所说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
希尔德抬了抬眉眼,滑动视线思索了一会儿。
“你是说……澄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