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谢国强的话而动摇,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受尽了委屈欺凌,还会有人关心我的冷暖?
“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吹死了我可没法交待。”谢国强嘲弄,摘掉自己的遮风镜丢了过来。
他们怎么会突然改变?还是本性如此?原本的好意非要用这种无理的方式表达?我接过他的好意,并没打算说谢谢。
他好像也不在乎我是否感谢,沉默了片刻,告诫道“以后别再碰他手上刺青了,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什么刺青?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我茫然的看着谢国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让女人一碰,他还不光剩倒霉走背了,真晦气”他没好气地骂道。
在海上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风,使我的身体十分不适。好不容易到了岸,看到码头上停靠的两辆车,我真是有种无力感。这漫长的路途让我一直沉浸在等待的恐惧中,既然躲不过我就希望它会快点来到快点结束。
颠簸的路程使车子晃动的利害,胃间的不适也越加难忍,不禁作呕。
“停车”谢国强见状急道,看来是怕弄脏了车子。
“真tm麻烦。”他抱怨,懒洋洋的靠在车旁,等待遣去买药的人,又忍不住威胁道“我是无所谓啦,就怕让天少等急了。”
“”每当听到有人提及苏御天,我确实本能的开始忌惮。只有上帝才知道,我是多么不愿意招惹他。
“啧”谢国强状似认真的上下打量着我,百无聊赖的倚着车门,不明所以道“天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他怎么就能要你呢?”他一手搭着车顶篷上,贼兮兮的俯身欺凑过来“你到说说,他这是看上你哪点了?”
“我没有。”我羞愤,我不是那个男人想要就要,让走就走的。
他被我强硬的语气说的一愣,回过神来,一副事情不关己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冷笑道“不是他的,你就死定了。”
没在意他话中含义,独自沉浸在伤感中。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就算真的有何关系他也不会在乎分毫。
谢国强原本暇意的拿我寻开心,突然脸色一沉。探手一把捉住我双臂,好像恍然大悟,惊问道“不会是正端的吧?”
“?!”他在说什么呢?这个疯子!我吃痛,条件反射的立即回道“不是。”
他一双虎目闲散已退,换上了少有的危险。阴沉沉的盯着我,手上力道故意施重,警告道“不是最好,我警告你,别打我兄弟主意,你少害他。”他说完,一把将我甩开,上车喝道“开车。”
北封
迎着黄橙橙无限的朝阳,雪亮亮强烈的日光。一架小型直升机穿透万里碧空,缓缓升起,直奔着清晨金灿的霞光渐渐隐去。只留下土地上青青的嫩草,随之摇摆。
直升机在湛蓝的高空行驶,映着雪银色的晨曦整个机身闪耀着惨白的光芒。螺旋桨搅动带来的嘈杂混合着强劲的风,在机舱内翻滚。
苏御天安静的坐在机室内,紧闭的双眼看来似乎有些疲倦。
张正端在他身旁略带不安,显的有些焦躁,那眼剔透的琥珀色隐约透露着为难。最终还是无法看着御天悠闲自在的闭目养神,试探的口吻轻声问道“天少,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苏御天充耳不闻,良久,才悠悠的开口,道“有什么不好?”
正端见他终于接话了,抓紧时机劝说道“这样,可就剁下仇了。”
苏御天缓缓睁开眼睛,昼白的光亮有些刺目。他略一蹙眉,深邃的黑眼睛审视的看着正端。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满,却依旧平静,道“正端,你从十几岁出道就开始跟着我,到今天的位子,什么时候怕剁仇了?出来混的,哪个没有什么仇家?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来的,有话就说吧。”
他的声音越加清远,在那片光辉的背后似乎隐含着无限的茫然无助。既然选择了这条,他就必须一直走下去。
张正端无奈的轻叹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他犹豫了片刻,为难道“是我失误了,昨晚死的那小子,是东胜洪志天的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