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靠近浴室对着房门的那堵墙,顾致城摆了一张饭桌。上面放着一个大茶缸子以及一个凉水杯跟两只小水杯。又是用红色纱布盖上,那面墙上还贴着一张硕大的喜字。
好好地一个雅致的客厅,被他不伦不类搭配起来真是丑到哭。
顾致城看见张翠莲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不和你心意么?我是看着你的图做的,一点误差都没有!”
这还叫没有误差?这些他私自添加的东西影响了整体布局,分名叫画蛇添足好不啦。不过鉴于顾致城非常的用心,她还是要表扬一番的。
张翠莲对顾致城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把顾致城夸得天上仅有地上无双。忽悠的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艺术大师,这艺术感那是杠杠的。
天色不早了,顾致城去食堂打饭。张翠莲留在家里头收拾东西,看着这次带来的几个大箱子她还真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
“幸好都写在上面了,先从厨房收拾吧。”张翠莲将自己带来的锅碗瓢盆拿了出来,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又看了一下米缸跟面袋子,扶额叹气:“他真的以为过日子只吃大米白面?”玉米面、小米、红豆、绿豆这些都没有。少不得要收拾完之后,她再去买齐了回家。
看见丁可那套连木头架子都没拆的餐具,张翠莲心里头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顾致城喊回来拆开。
厨房收拾完了,张翠莲又把丁蓉蓉的东西拿了出来。看见拆的零碎的箱子,她不知道该夸顾致城还是该埋怨他。
他对于张翠莲朋友托运过来的东西,纹丝不动放在一边。不打开,不安装更是连问都不问一句。这是出于尊重她的隐私权呢,还是不关心她朋友送了什么东西呢?
张翠莲有点搞不清楚,也许是希望礼物由她亲手拆开吧。
能拆开的箱子组装不了零件,拆不开的箱子更是想都不用想。
张翠莲撇撇嘴,最终决定整理她带来的衣服。好在顾致城把衣柜放在了卧室里,她居然把卧室都给改造了一番。
原本占据三分之二面积从这边的火墙一直到南面窗户的大炕给拆了。重新搭了一个只有原来一半的炕,靠在窗户的位置就大了。
顾致城在原来是火炕的位置放了一个梳妆台,带着梳妆镜子的那种还是白色。而靠在客厅的那一头则是摆着同样颜色的衣柜,配着窗帘很有味道。
张翠莲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是一床军用被,她将从家里带来的八床被子放了进去。又将自己的衣服塞了进去,幸好顾致城都是军装挂在门口鞋柜上面衣钩上就行了。不然的话,家里头可没有那么多的地方放她的东西。
尽管如此张翠莲还是发现自己有两箱子的东西没地方放,想了想又抽出来六床被子重新放回到箱子里。与那两箱子还不能穿的冬衣箱子放在一起,放到了煤仓对面的储存室里去。
别人家的这个仓房是放铁锹、粮食以及其他的东西。他们家这个仓房彻底变成了张翠莲的私人用品室,她从q市带来的这些宝贝们有一大部分都要放在这里面。
顾致城去打饭遇到了下班的战友们,大家知道他老婆来了都吵着要去新家吃饭。顾致城也很高兴,与众人聊了一会将吃饭的日子订到了下个礼拜六。然后满面春风的打着几样好菜,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到了家里,他发现家里已经变了模样。家还是那个家,不过已经变了味道。
厨房里锅碗瓢盆锃明瓦亮,炉灶上放着水壶烧着热水。客厅里饭桌上的他摆的大茶缸子跟凉水杯已经被撤下去了,显然是不满意这套摆设。
而沙发上则是铺着暗红色的单子,他用手扯了扯发现是固定在上面的。找了半天发现前后有纽扣扣着,让其固定在沙发上。
顾致城皱着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黑皮沙发为啥要用个罩子。但是有了这么个罩子在上面,张翠莲做的那些软绵绵的靠背还有带流苏的放在茶几旁边的矮墩子更好看了。
“那不叫矮墩子!”张翠莲抱着一套茶具走过来,一脸的无奈:“那叫蒲团,就是放在茶几旁边的小凳子!”
顾致城没记住这个矮墩子到底叫小凳子还是蒲团,因为他的眼睛已经被眼前这一套精美的茶具吸引过去了。
“先别稀罕你的茶几,赶紧去把那个装着餐具的木头架子给我拆了。”张翠莲指了指墙角,翘着红润的嘴巴撒娇。
顾致城低着头看着被张翠莲抱着的胳膊,那股陌生又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那股热血又冲到了某处叫嚣。浑身痒的不行,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真是奇怪,怎么她一碰,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