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挨打。”
“那怎么办?”月锦城询问道。
“我去吧!”许清歌道。
若是她出面,白婉总不会寻到理由扯到月锦城的身上。
许清歌起身,朝着白柠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来。
鞋子入眼,白柠抬头便对上许清歌的无波无澜的眼。
她尴尬的笑了笑,遮掩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让安定王妃见笑了。”
许清歌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没有点明道:“委屈不一定能求全。有时候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手觉得你好欺负。”
虽然许清歌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她对白柠的映象还不错。看到她就像看到从前的原身,最担心的就是怕她重蹈原身的覆辙。
白柠愣了一下,道:“谢谢王妃指教。”
许清歌不再说什么,拾着步子往回走。
走出几步之后,她又停下来,补充道:“喜欢月锦城就告诉他,你不说出来,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虽然白柠从未表现出来喜欢月锦城,但是许清歌的直觉告诉她,白柠肯定喜欢月锦城。
只是,白柠一味的帮白婉接近月锦城,抱着一种只要你幸福,我愿意默默看着的想法,却不是好的。
说完这句,许清歌再也没有停留,径直走回座位。
白柠久久的望着她的背影,没有收回视线。
许清歌回到桌子旁时,月锦城正拖着下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情。察觉到她在身旁坐下,月锦城若有所思道:“七皇婶你说我该如何整整这个绿茶婊。”
许清歌没有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月锦城接着道:“要不,我将她的琴弦弄断,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
听到这儿,许清歌再也按耐不住,出声阻止:“得了吧,你快别瞎搅和了。”
月锦城不解:“为什么,如今白柠又没有靠近她,她怎么怪也怪不到白柠身上吧!”
许清歌摇头,看来月锦城还是不够了解女人,女人要是想找茬,骨头便地都是。
再说琴是白柠给抱过来的,若是琴弦无故的断掉,白婉肯定会认为是白柠事先在琴弦上动了手脚。
故意要让她出糗的。
许清歌同样托腮,看着台上的白婉,半晌,她灵光一现道:“不如让她下台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去。”
如此她怎么怪,也怪不到白柠。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会拿白柠怎么样。
“就依你说的做。”
商量好之后,两人便安静的看着白婉表演。
其实白婉的琴技还不错,长相也不错,若是不清楚她的性格,白婉这个人还是可圈可点的。
可惜了空有一身才艺,一副好皮囊。
白婉一曲作罢,缓缓起身,朝着众人施礼,抱着琴朝舞台下走去。
见状,许清歌拿胳膊肘捅了一下月锦城。
月锦城会意,捻起桌上早前就准备好的石子,指教一曲一用力,朝着白婉的脚下弹去。
白婉正因为得到众人的赞扬而得意忘形。
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子,身子一个前倾,便摔了一个狗啃泥,直接从台上摔到了台下。
白柠在后台候着,见状赶紧去将白婉扶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
虽然台子没多高,可是这一摔将她所有的脸面都摔没了。
她真想扇这个贱人几巴掌,可是白婉扫了一眼四周。
几十上百双眼睛都在看着她,白婉有气没地撒。最后只好落荒而逃。
许清歌和月锦城觉得大快人心,两人忍不住低着头低低的笑着。
却没有注意到,隔壁桌有一双冷沉的眸子一直在看着他们。
虽然月锦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戏弄白婉,他也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戏弄白婉。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许清歌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显得那么平易近人。
不说月锦城,她面对下人的时候也总是和颜悦色。唯独在面对他的时候,就像是刺猬一样。
无论何时,只要他一出现她脸上的笑容就会渐渐消失。
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阴阳怪气的。
台子上丝竹声声,舞姿翩翩,他却无心欣赏,只想这么看着她。
表演算是个余兴节目,等都表演完,宫人们鱼贯而入,开始上菜。
陈候起身端了酒杯:“日后我南羌愿改国都为郡,每年朝贡皇上,并且从今日起割地千顷给皇上,以示诚意。”
他一站起来,两位皇子和几个随行的官员也一同跟着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来。
月玉琊龙颜大悦:“好!”
只是谁都没有察觉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沉。
陈候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月玉琊和众人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黎远舟不知怎的,突然将桌上的盘子就着桌子那么一摔,盘子应声而碎。
他拿起尖利的碎片朝着月玉琊的脖子划过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而且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
等反应过来时,月玉琊的脖子已经被刮破了。月玉琊正费力的阻止着黎远舟的攻击。
四周不知道响起谁的惊呼:“保护皇上。”
大批的侍卫涌进来,将黎远舟拉开。
但是他就好像失去神智一般不管不顾,只是拼了命的要靠近月玉琊。
一时间,好好的一场宴会,瞬间乱做一团。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许清歌始料未及。
月锦城也发现了不对劲,飞身过去点了黎远舟几处大穴,黎远舟才安静下来。
许清歌立刻奔过去黎远舟的身边,黎远舟跌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显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做了些什么。
许清歌既担心又疑惑:“外公,刚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黎远舟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黎远舟的行为,像极了上次行刺月玉琊的人。
许清歌的心突然拢上了一层阴影,总感觉像是有人什么巨大的阴谋在像他们靠近一样。
那首座上,月玉琊捂着受伤的地方,痛心疾首道:“枉朕相信你们黎家,重用你们黎家,如今你竟行刺与朕,黎远舟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