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查理面露难色,对苏长青道:“老板,一边儿讲话。”
找了个角落,查理对着苏长青一五一十把报纸上的内容说了出来,苏长青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法国的报纸说话,可比国内难听多了,国内只是八一八褚玉湖的黑历史,然后隐晦的表达苏若彤能在比赛里无往不利,是因为褚玉湖可能跟人做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可是在法国的报纸上,完全被描述成了有鼻子有眼儿的桃色新闻和香艳丑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们哪怕长了眼睛,看到了好的,也往往会相信那些莫须有的坏的。虽然所有人都对电视上苏若彤毋庸置疑的厨艺表达了钦佩和喜欢,但是在知道也许苏若彤晋级还有她母亲的“功劳”——甚至是她自己的“功劳”时,就更倾向于相信这一点。
组委会做出这个决定,有很大的程度,是为了自己开脱,开脱他们绝对没有什么潜规则。
但是很奇怪,明明是为自己开脱,可是越这么做,反倒越是抹不清,倒像是他们心虚了一样。
但现在苏长青可没有想那么多,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报纸上说的那些,到底是真的假的?
之前褚玉湖跟他语焉不详的讲过,离开家那些年,因为精神疾病一直反反复复,她就住在欧洲褚玉溪家静养,很少出门,到前几年精神状况好多了,才回国来。
但是报纸上讲的,却是这些年褚玉湖一直作为交际花出现,身边经常换男人,而且男人基本都是外国男人,有部分还是有家室的。里面还专门讲明白,这些男人都是和欧洲一个财团有生意和关系往来的,那个财团,正是欧洲魏家的财团。
说得好听点,褚玉湖是帮魏家在外面交际,说的难听点,她就是魏家养的一个高级娼、妓。
苏长青不敢相信查理说的,他脑子里嗡嗡嗡一阵响,眼前发花。
因为褚玉湖现在表现的实在很好,苏若彤也没那么排斥她了,苏长青在前几天还做了个决定,等这次苏若彤比赛结束,拿了冠军,回国后,一切稳定下来,他就和褚玉湖复婚,再给她补办个婚礼,算是为年轻时候两个人之间做一次弥补。
褚玉湖这几天一直出去买买买,买的其实就是为他们两个回国后要办的婚礼做准备。
只是,如果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他怎么可能跟褚玉湖复婚。
褚玉湖当他是傻子一样玩弄,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他的老婆离开家几十年,去当支女,然后又回到他身边想求个安稳,他头上的绿色,多的都跟云彩一样。所以,他是傻逼么?
怪不得褚玉湖一直都是帮着陶羡说话,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水性杨花,负心薄幸,所以才能惺惺相惜!他怎么会蠢到听了褚玉湖的话,答应让陶羡先试着和彤彤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现在更是影响到他女儿头上了。彤彤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这些年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努力,凭什么因为褚玉湖办下来的错事,就影响到彤彤?这个害人精!
负面的想法好像雨后春笋一样在苏长青的脑海里一茬一茬朝外蹦,让他快要疯掉了。
查理看苏长青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惨白,一会儿赤红,脑门和脖子上的青筋更是爆了一层,赶紧道:“老板,你没事吧,我们去那里歇着,好不好?”
苏长青二话不说,抬步朝外走,竟是将所有人的人都撇下了。
再怎么不齿褚玉湖,他都不能再光明正大的跟那些人要求恢复苏若彤的比赛资格,因为褚玉湖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女人,苏若彤的母亲,她做错的事儿,他们只能兜着。
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苏长青用生疏的英文连比带划,向也略懂些英文的出租车司机说明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是巴黎河岸的一家装饰古朴华丽的婚纱店,店里的定制婚纱,非常漂亮,很多女人一生都梦寐以求能够在这里作出一身属于自己的白纱。
褚玉湖出得起钱,买的便不是店里面的成品白纱,而是和设计师沟通后,根据她的喜好和特点设计出的独一无二的婚纱。今天,正是她和设计师见面的日子。
暖色的灯光下,褚玉湖笑的浅浅的:“我跟我先生其实是第二次结婚了。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办婚礼,只是请朋友们吃了一顿饭,感情也不好。后来分开了,直到这几十年后,兜兜转转的,才发现了对方的好,所以,我希望我的婚纱主题,能不能有一些新生、重逢在的元素在里面。”
她之前常年待在欧洲,英语很流利,和设计师沟通的非常好。那设计师看着褚玉湖,感觉这个东方女人还是很有气质的,灵机一动,道:“女士,你可以看看我刚设计出的一款婚纱,还没有拿出去出售,我向您保证,全球只有一件,这件婚纱的主题,是凤凰。凤凰不就是涅槃的意思么?我觉得很适合你。你可以先试试,有哪里不满意的,我可以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