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维持她女强人的风度,回头再搞这个白飘飘,但是面前的就是陶艾民,要不是陶艾民的纵容,这个小贱人敢这样么?
对着陶艾民一阵挠之后,柳洪娇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了。
多少年了,夫妻两个都没有吵过这么厉害的架。陶艾民一直都是觉得,自己妻子是理性冷静的人,今天还真是打破了自己对她的印象。难道说她的更年期要到了么?
哄了两嗓子,陶艾民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揉了一把头发,蹙着眉头对卫生间里道:“柳洪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白飘飘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我怎么可能会祸害。而且她在我面前也是陶羡长陶羡短的,她看上的根本就是你那个儿子。这回来这边参加婚礼,我也跟她说过不让她来,但是她求我答应,说是想看着陶羡幸福。你的心里怎么那么多事儿?年纪越大越没度量了是吧?”
什么叫做看上的是陶羡?柳洪娇都快吐了!刚才这白飘飘根本就是在她这个正宫面前示威呢,对陶艾民那个柔情小意,都差点儿漫出来了,居然还有脸拿她儿子当借口!恶心不恶心啊。
柳洪娇知道和自己丈夫说不通了,而躲在卫生间里哭,也实在是不是她的强项,她这半天除了一开始气出两滴愤怒的泪水,后来眼眶里都是干干的。
她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终于打开门,脸上好像罩了一层盔甲一样,寒着脸孔出现。
“第一,这个白飘飘必须辞退,立刻马上!”柳洪娇道:“第二,等陶羡的婚礼结束,我会去见一见你身边所有职员。”
“你疯了吧。”陶艾民也是不悦:“想要辞退人,要有说法。我们是一个企业,而不是一言堂,员工只有出了工作上的大错,以及不可抗力,才可以被辞退。你不是最注重合约精神么……”
“你闭嘴!”柳洪娇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门外,白飘飘听着屋里传来的隐约吵架声,嘴角弯出个笑容。
想不到陶总比陶羡要好上钩的多,这么快就跟这个老女人整起来了。吵得越厉害越好,她才越有机会呢。
沙滩上,陶羡的脸色很不好,他父母搞了这么一出,在苏长青眼里,又是他们家不重视这场婚姻的象征了。
忽然,他灵机一动,拨通了爷爷陶一得的电话。
陶家现在地位最高,最厉害的人,可不是他爹妈这两口子,而是陶艾民。婚礼走场,陶艾民跟柳洪娇不来就算了,叫陶一得来吧,面子给的足足的。
就是现在陶一得应该睡了,这个点儿麻烦老人家,陶羡也是挺愧疚的,可是他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如果没叫爷爷,爷爷事后知道了,反倒会怪罪他。
陶一得果然已经睡了,接电话的是他跟老伴儿的生活助理。
听陶羡说了这个情况,生活助理立刻表示,会叫醒老头和老太,说一下情况。
大概半小时以后,陶一得便和妻子一起出现。
虽然时间匆匆,但是两位老人依旧打扮的非常庄重,陶一得穿着一身砖红色唐装,陶奶奶则是一身温雅的浅红色旗袍,一看就是出席正式场合的。
今晚上只是走场,苏若彤跟陶羡都还穿着便装的,两位老人倒是上了大行头,苏长青赶紧迎上去,道:“您二位怎么来了!”转身对陶羡一瞪:“怎么叫陶老先生和老太太过来!这么大半夜的。”
“没事儿,我们俩知道孙子这要结婚了,高兴的睡不着,特地过来彩排走下场地。艾民才下飞机,生病了,他媳妇跟着照顾他。我也是才知道的信儿,不然啊,早就过来代替他们彩排走场地了。”陶奶奶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其实老两口也不知道陶艾民他们怎么了,但面子上总得圆过去。
别人给他一份面子,苏长青就会还一倍的回去,他对陶一得跟陶奶奶恭敬无比,几乎是搀着他们,半是聊天,半是讲解的说了婚礼现场的事儿。
老人家精神不济,哪怕真的是自己大孙子结婚激动,熬到十一点也是极限了。说了十几分钟,苏长青便察言观色,请他们回去。
陶一得笑眯眯拍了拍苏长青的手:“你这孩子是个好孩子!羡羡是我手把手带大的,我不如秋鸿会教孩子,他就把你教得很好!以后羡羡我就交给你手上了,我真是放心,这辈子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他提起苏秋鸿,让苏长青心里一热,顺嘴说道:“您可别说这话,您还有的盼呢,将来陶羡跟彤彤给您生了重孙子,还要您老人家带。跟着老人长大的孩子有福气。”
两边你谦我让,总算陶一得上车了。一上车,陶一得本来有些困困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黑着脸嘱咐司机:“再给艾民打电话,到底他那边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