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资料,说是贡库水淹之后,你们从十里外的一个池塘里钻出来,可是地下另有玄机,照我推算,应是地下有泽,阳临于地,另有地宫?”
古川一惊,没想到李智石没去过现场,只是凭着新闻上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贡库地下的情形,不由大为佩服。解释道:“正是,地上有泽,成比目之势,因此我才侥幸脱逃。”
二人说得极为投缘,三言两语间,别说身边那些听不懂中文的韩国宾客,就是孔佑真也觉得一堆的“二爻四柱堪通”在绕来绕去,却是似懂非懂。
也许是嫌人多杂乱,李智石拉了古川就到了梨花院的一处静室去详谈,再也不理会留下的众人。
这些贵客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那个年轻人一定是有真材实料的,这才会和李智石谈得投缘。
刚才一帮人围着李智石想套些风水指点的决窍,李智石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谁知只是和古川聊了几句,就像碰上多年知己一样,拉着他去静室详谈。
这下众人看往中国参展团剩下三人的眼光也变了许多。
当然注意力还是主要集中在孔佑真身上。
有了那么多长辈在场,就是再给金正南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使出之前的搂肩招数。
金正南看着人群中的孔佑真,就像看到一块肥肉的野狼,怎么也找不到下口的几会,只能流着口水。
朴泰宇却松了一口气,虽然古川莫名其妙地被李智石看中,让他也很不爽,但是相形之下,没让金正南这个人渣占到孔佑真的便宜才真的让他宽心。
晚宴已经结束,一直到宴会结束,孔佑真再没给金正南一点机会。
金正南到了最后,索性不挤到人群里,而是站在一边,眼色冷冷地像头受伤的狼盯着人群中盛开的那朵白莲花。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想要的东西却拿不到,孔佑真的那团白色的韩式长裙就像一道炽烈的白光在他心里烧灼下了深刻的痕迹。
一定要得到你!
金正南握紧了双拳,他的心里烧起一团火。眼睛越来越亮。
他叫来身边的随从,“去那静室外面等着,等古川出来后,把看到的事都向我汇报。”
那个随从点点头向外走去。
古川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还是和一个韩国人。
以往他也接触过许多风水大师,只是像陈多福这种人,更喜欢用做的而不是说的,就是有说的,也只是简单的几句,其他的任由古川自己去想。
如果不是五行易经的帮助,他也未必能够补全。
而像余海除了给他一部子午流针经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传授。
总的说来,古川自行体悟占了大半的时间。
现在难得有这样对等的对手,而且所说之法理堪悟都是古川闻所未闻。
和陈林对练涅槃入形法时的情景完全不同。
李智石中文流畅,但是所用的词语偏于半文半古,仿佛是开卷阅读般。
古川听到有启发处,也插上一两句,虽然不像李智石引经据典,但却往往角度新颖,发人深省。
二人就这样谈了一整夜,竟毫无倦意。
可怜的是静室外有个人站了一夜,一遍暗骂着,一边用手挠着小腿、手臂被蚊子叮出的包包。
怕惊到了静室中的两个人,只能哀屈地用手挠,而不敢用手拍。
“谈了一夜?”金正南原本以为只是那两人对上眼,却没想到李智石居然拉了古川在静室里谈了一夜!
“什么时候离开的?”
“今早七点钟。”那随从满脸是包的回答。
他此时身上痒的只想回家冲个澡,然后抹上药膏。可是老大站在前面,只能强行忍着。
金正南完全没有顾及自己属下的心思,只是沉思着。
他原本叫来李智石是想引得古川露出马脚,却没想到古川居然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和李智石聊一整夜。
看来要换一个方法了,听说这个参展团只在这里呆上三天。如果要把那朵白莲留下的话,就要用点狠的了。
金正南不自觉的手指用力,弄得指骨咯吱做响。
那个站在对面的属下惊得还以为金正南不满意他的会报,要修理他,把头埋得更低。
“叫上花蟹。说今晚有事。”
“花蟹?”满脸是包的手下浑身一震,似乎连身上的搔痒都暂时忘了。
见属下没有立刻回应,金正南瞪了过去。
那个手下马上应道:“是。”
当古川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里面早就坐了一个人,反倒把他吓了一跳:“佑真,你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孔佑真坐在椅子上,气呼呼道:“我还想问你呢!昨天晚上去哪了?一夜都没回来,你不要跟我说一整夜都和那个老道聊天?”
古川摸了摸鼻子,“还真是唉,李道长和我很是投缘,他的八极睥睨法对我很有帮助。”
古川这句话说的倒不是假的,虽然自身的风水本领大多是从五行易经上得来,但是后来在陈家混的久了,又接触了二阴脉,无量脉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一身所学庞杂无比,见招拆招是厉害了,但是要更上一层楼就困难的多。
所以那才会在娑罗寿元一事莫名中招,如果换了陈多福,甚至是陈林这种专注唯一之人反而不会上当。
李智石也是这样的人物,据他所说,他只是得了一本《八极睥睨经》,钻研三年后,略有小成,出山后又机缘巧合之下连有奇遇才造就了现有的境界。
和他聊了一夜后,古川就下定决心,如果将血亲之咒消除后,自己要把自身所学全部融为一炉,去杂存精才是。
孔佑真见他神色疲倦,知道他在韩国语言不通,就算想像那个李洪一样出去鬼混也不可能。
“好了,准备一下吧,今天我们要去参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