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地便融化了。
此时,更夫一边打着破铜锣,一边报着“平安”。宵禁已经开始,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已。王府的两个家丁手执火铳,站在大门口打着哈欠。
王府院内的那几幢房屋,象一头头怪兽蹲在黑夜里,偶尔有一两个房间透出昏暗的灯光。
文奎带着血鹰和李妙,大摇大摆地走向王府。
“谁?”
一个家丁厉声喝道。
文奎听到拉动枪栓的声音。血鹰手里的飞镖更快,呼,飞镖划破夜空,如一枚射出枪膛的子弹,刺进了家丁的眉心。另一个家丁刚想尖叫,血鹰如一道残影飞了过去。
当尖锐的利器顶住他的喉咙时,家丁哪敢出声?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粗重一些。
“别喊,我就给你一条活路。”
听到血鹰这样说,家丁夹了两下眼睛,表示配合。身边倒下的那个人死得太彻底了,连腿都没伸一下。
“告诉我,王通住哪个房间。”
家丁:“御祥楼一楼。”
血鹰又道:“带我去。”
家丁点点头。血鹰把他的身体拉过来,刀锋顶住他的后背。
前后不到一分钟。文奎和血鹰已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家大院。大概由于天气太冷,没有人注意到门外发生的一切。
他们在王家大院转了一阵,终于在后院的楼房停下来。家丁指向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轻声说道:“就在那里。”
“他在家吗?”
“嗯。”
文奎走到窗下,用手指沾了口水,点破窗户纸,看见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满脸的淫笑,道:“小花,天寒地冻的,早点睡吧。被窝里暖和些。”
这是后世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那个女孩,按年龄可以当王通的孙女,也不知是他第几房姨太太。
“你个死鬼,今晚想到来陪我啦?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和我亲热了吗?”
“多久?”
“两个月了!你两个月才来我这里一次。你说你不是叫我守活寡吗?”
“小花,以后我多来一些就是啦。别生气,快点吧。天冷啊。”
黑暗处,血鹰右手一扬,一记手刀砍在家丁的颈脖处。那家丁瞬间昏迷过去。
李妙有些不悦道:“你不是说留他一条命吗?”
“放心。他死不了。最多一个时辰。”
说完,血鹰一个箭步,来到一楼大门前,拔出匕首拨开门栓……
王通刚刚脱去外衣,只穿了一件白麻布的衬衣。听到门“咔嚓”一声响,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又进来一个!
“嘘,别叫!”
说时迟,那时快。两把闪着幽光的匕首,分别顶住王通和小花的颈脖处。
王通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文奎左手拿枪,右手拿匕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知府,我们正是你要找的杀人犯。你如果不想死,请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