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我们昨夜刚参加了宫宴,今天就要宣我们进宫,就不知是什么样的圈套在等着。”
“不管什么样的圈套,做足了准备,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萧逸说着,便将清尘头上的步摇拔了下来,换上了昨夜柳先生雕刻的木槿花簪子。
“王妃……这簪子……”锦颜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你随我们进宫吧,记住,这只簪子,从来就没有丢过。”清尘笑着吩咐道。
锦颜虽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跟在清尘的身后,随萧逸和清尘一起进了宫。
自太后去世后,宫里也冷清了不少,唯一热闹的可能就是杨昭仪的倾安殿,不过这一次,她并非是应后宫妃嫔之邀,而是直接被秦喜领到了龙宸宫。
当她和萧逸进去的时候,萧凌正坐在上首的龙椅上,面色沉郁,目光冷冷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没有说话,似乎就在等着他们到来。
“臣弟参见皇兄。”萧逸脸上一片坦然,率先行礼,清尘紧随其后,也对萧凌见了礼。
“九皇弟,你可知朕今日召见你和逸王妃,所为何事?”萧凌看见两人,淡淡的开口。
“臣弟不知,还请皇兄明示。”萧逸拱手说着。
“秦喜,把东西给逸王妃看看。”萧凌挥了挥手,冲着身边的秦喜吩咐。
却见秦喜手中捧着一样东西,走到清尘的面前,递给清尘:“逸王妃请过目。”
清尘拿起秦喜手中之物看了看,正是昨夜被红绸拿走的那支木槿花簪子,心中不禁冷笑着,将簪子再次放到秦喜的手中,转而看向萧凌,缓缓开口:“不知皇上让玉钩看这支簪子有何用意呢?”
“逸王妃莫非真的不知?这支簪子是属于你的。”萧凌说道。
“既然皇上说这是玉钩的簪子,却不知这簪子,皇上从何而来?”清尘冷眼看了簪子一眼,而后问着。
她知道,既然萧凌将她和萧逸宣进宫,肯定是有了十足的准备,说不定除了这根簪子,背后还有什么大的杀招在等着她,所以她必须要问清楚。
“顾将军,既然逸王妃问起了,你就解释一下吧。”萧凌面色不变,朝着殿中跪着的人吩咐着。
清尘这才看清楚,原来龙宸宫大殿里一直跪着的人,竟然就是昨日宫宴上意气风发的骠骑大将军顾延昭,可却不知为何,今日的大将军却是这般狼狈的跪在大殿上。
“启禀皇上,这簪子乃是昨夜逸王妃赠予微臣,说是给微臣当做信物之用。”顾延昭抬起头,朗声开口。
清尘听着顾延昭的话,只觉得有些可笑,她和顾延昭之间从来就没有交集,若真说有交集,那应该是真正的玉钩公主和顾延昭之间的仇恨,毕竟与天星国的一战,顾延昭也有份参加。
“逸王妃为何要留此簪子给你作为信物?你说清楚。”萧凌再次问道。
“因为逸王殿下与南疆女皇勾结,南疆女皇助逸王殿下登上凝月国皇位,逸王殿下助南疆女皇铲除南疆摄政王的势力。而逸王殿下知道微臣不日便会再次回到南方边境,他会说动南疆女皇再对我凝月发动战争,仍旧派摄政王领兵出征,让微臣在战场上斩杀南疆摄政王。事成之后,逸王殿下得南疆助力,与皇上分庭抗礼,还妄图许以微臣定国大将军之位,说动微臣背叛皇上。”顾延昭开口说道,“这簪子,就是逸王妃为了帮助逸王达到目的,送给微臣的信物,据说这簪子乃是逸王妃的陪嫁,是天星国仁孝皇后的遗物,价值连城,微臣不敢妄言。”
顾延昭话音落下,清尘和萧逸也算是明白了顾延昭的心思。想用这簪子将与南疆女皇勾结的罪名压在萧逸的头上,让萧凌疑心萧逸的同时,也有了出兵南疆的借口,可萧凌针对的自然是南疆的女皇,不会是南疆摄政王,到那个时候,顾延昭便会和南疆摄政王里应外合,杀了女皇,让摄政王登基,顾延昭就能实现自己的野心。
只是不知道此番针对萧逸,到底是顾延昭一个人的主意,还是萧凌在背后的授意。若是顾延昭自己的意思,那么就是顾延昭想借助南疆战事更上一层楼,让顾嫚如在宫里能够完全和沈碧环抗衡。更有甚者,可以借沐清尘的身份挑起凝月和天星国的战争,到那个时候,顾延昭的地位越重要,他手中的权利就越大。
但若是萧凌的意思,那就只能说明,萧凌对萧逸已经起了疑心,为保帝位,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先除了萧逸。
清尘不由得感慨,他们想的可真周到,木槿花簪子价值连城,并且来历非凡,只要去查,就一定能查到簪子归沐清尘所有,证明顾延昭并没有说谎,到那个时候,她和萧逸含冤莫白,怎么也洗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