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形势了然于心。
睁开眼睛,清尘便看到站在一边的于涵和陈墨,心中知道这两人虽无意为难自己,不过是存了些考验和试探心心思,毕竟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从来不曾在四国出现过的名字,是无法让两人彻底信服的。
“于将军,郎城的南部面对飞雁关,东部、北部有强大的南郡做后盾,最薄弱的地方当属西部。如果我没估计错,赵云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将西部和南部派了重病把手,我们无法正面攻击,而又无法从其薄弱之处突围,所以才导致战局一直僵持不下,可对?”清尘看看这于涵,开口问着。
“正是如此。”于涵点点头,再次开口,“而且赵云此人擅长守城,他既不主动攻击,也不出城迎战,所以攻城难度很大。”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清尘闻言,缓缓开口,“郎城易守难攻,若我们贸然进犯,恐怕会得不偿失,倘若能从内部攻破,以极少的兵力得到郎城,方为上策。”
“军师所言极是,可如今唯一的问题是,该如何才能以最少的损失,攻破郎城。”于涵点点头,开口说着。
“若是派人从郎城西门突围入城,里应外合,有几分胜算?”清尘想了想,开口问道。
“军师方才也说,郎城西部是兵力最重的地方之一,若从西部突围,岂不是更加损兵折将?”陈墨出言反驳。
“若是将郎城西门的守卫调走一部分呢?”清尘并没有将陈墨的态度放在眼里,反而如此开口问着。
“这更加不可能。”陈墨摇头,开口道,“卑职在飞雁关驻守数年,与赵云遥遥对峙时日也不短,深知赵云此人用兵之法。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从未有丝毫差错,若是没有他的命令,郎城西门的守卫根本不可能随意调动。”
清尘听了陈墨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开口:“调走郎城西门守卫的事情交给我,倘若我能办到,你们告诉我,你们能有几成把握破了郎城?”
“陈将军擅长突袭战,若是西门守卫调走一部分,我将领兵在前门叫阵,由陈将军领兵突袭,胜算当有六成。”于涵听了清尘的话,开口说着。
“那好,你们等我的消息。”清尘说道,“不过为免对方察觉我们的意图,还请于将军配合我的行动。”
“若是军师能有法子,让我军在没有重大损失的情况下拿下郎城,我等愿听军师的吩咐。”于涵点头应下。
“于将军……”陈墨见状,想要开口反对,却见于涵摇了摇头,便立即住了口。
“既然于将军答应,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若有任何事情,在下定会前来与二位将军商讨。”清尘开口说道,“另外,在下想告诉两位将军,在下与两位将军之间,并非敌人,我们是伙伴,理应同仇敌忾。”
清尘说完,便带着怀瑾离开了书房,朝着守将府外面走去。
明日一直守在门口,见清尘出来,便掀开马车的帘子,让清尘上了车,而后驾车离开守将府,绝尘而去。
守将府的书房里,待清尘离开之后,于涵和陈墨面对而立,而后走到案几边,看着方才被清尘拿在手中,而此时却放在案几上的地图,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因为他们看到,那张原本完好无损的地图上,竟然插着好几根银针,而每一根银针所插着的地方,正是藏在飞雁关暗处的兵力,用以防备凝月国的突然进攻。而这番布防,却是他二人商讨多日才得出的结果,却没有想到,这个叫做沐叶的军师,竟然能够一眼看透。
“陈将军,这个军师并非等闲之辈,你我还是不要小瞧他才是。”于涵紧紧地盯着地图,良久之后才慢慢开口。
“是卑职莽撞了。此人能得皇上重用,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可笑我却以为他是文弱书生,不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这沐军师的武功如此之高强。”陈墨也点点头,说着,随即伸出手将钉在地图上的银针拔起。
这些银针入木三分,饶是陈墨这等久经沙场的将领也要运足了内力才能将其拔起,而清尘却在他们不知不觉间,将这些银针因同样的力道穿透地图,钉在桌上,甚至银针所指之处,正好道明了飞雁关暗中的力量。
此等眼力,此等武功,若是还不能让于涵和陈墨信服,那么清尘这一趟飞雁关,也算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