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想到,自己也会遇见这样一幕。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却没能忍住,却听到清尘开口说道:
“虞公子是吧?这姑娘在下保下了,多少钱赎身,还请虞公子开个价。”
那虞公子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开口帮这个女人,一时间有些吃惊,却随即收敛了神色,开口道:
“你是何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本公子就是要这个丫头当我虫儿的宿主,你莫不是不知道本公子的来历,才敢公然跟本公子叫板?”
虞公子想来是个有来头的,说话嗓门儿大,看着清尘也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处处透露着威胁,好像清尘只要敢再说帮那个女子,他就会连清尘一起办了。
“在下分明听到,虞公子进来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只要有人肯出言帮这位姑娘,公子便放了她。如今在下愿意帮这位姑娘,可为何虞公子又要以权势压人呢?莫非……虞公子刚才那句话,不过是开玩笑的?”清尘并不退却,看着虞公子,针锋相对。
那女子听了清尘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她和母亲已经被抓来很长时间了,母亲为了保护她,已经成了那虞公子试验品,变成那些恶心虫子的宿主,没多久便死了,如今她也要步上母亲的后尘,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公子开口帮忙……
“本公子警告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否则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虞公子见清尘冥顽不灵,便恶狠狠的说着,眼神中透着寒光。
“在下倒想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虞公子要怎么让在下吃不了兜着走。”清尘语气淡淡,似乎并不将这一切放在心上。
她并非放弃了之前信奉的低调原则,只是当她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时,脑海中有某种思绪一闪而过,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之前她没有来过南疆,所以并不知道南疆如今是这样一幅情状,可是如今,见到南疆真的有人明目张胆地拿活人做蛊虫实验,便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南疆已经是见怪不怪。而眼前这位女子,目光悲戚,言辞恳切,一心想脱离魔掌,自然不会是骗人的,所以……她若是救下这个女子,可能会从这女子的口中问出点什么。
在对南疆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需要更多能同仇敌忾的同盟,也不至于让她在南疆寸步难行。
“哼!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要知道,我舅母可是南疆的摄政王,就连女皇看到她也要让她三分,你要是执意与我作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那虞公子再次开口,语气中的威胁又加深了一层。
清尘闻言,眯着眼睛,心中冷笑。
原来是摄政王的侄子,她当是谁这么嚣张!南疆本来就是个女尊国,以女子为尊,女子从政当官,女子出将入相,女子是一家之主,何曾连一个男人也敢在南疆横行霸道?原来是有摄政王撑腰!
摄政王聂如意只有聂梦华一个女儿,将聂梦华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培养地好好地,可是却没想到,一次凝月之行,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唯一的希望死在凝月,可她偏偏还没理由找凝月的麻烦,只能从仅有的证据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将矛头对准女皇和六皇女聂心瑶。
然而聂梦华死后,聂如意也无心再生一个重新花心思培养,而是从几个王夫的娘家中选了一个人,过继到自己名下,当做是未来继承人。可谁知道摄政王几个夫人的娘家,都没有女孩子出生,全部都是地位低下的男孩子,所以聂如意无法,只得挑选了容貌上乘的虞天奇作为培养对象,想着将来还可以用过联姻,来拉拢某个女子身后的世家大族。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聂如意对这个侄子很是宠溺,放纵地他无法无天,这两年来在南疆横行霸道,做了不少坏事。而南疆也因为女皇和摄政王之间的明争暗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对这虞公子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怪不怪了。
这虞公子想来是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未碰到过清尘这样软硬不吃的人,一时间又惊又怒,看着清尘,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清尘看着虞天奇,脑海中的思绪千回百转,当初聂梦华的死是她为了设计顾延昭而从中推波助澜的,虽说始作俑者是聂心瑶,但她也从中出了不少力,与摄政王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去与眼前的虞天奇周旋。
所以,救走这个女子,她势在必行,而她也相信,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摄政王定然也不会任由虞天奇这么公然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