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万一你质问一句,他一个不高兴给出你一个完全不给面子的说法,岂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么?第一个,江曼可不觉得陆存遇是一个不该温柔的情况下还对你继续温柔的男人。第二个,工作的这些年当中,情绪化故意装作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江曼也见得多了,自知之明这东西要时刻的在兜里揣着。
自找苦头的事江曼也不愿意总干。
如今接触陆存遇有一些日子了,江曼大致也了解了他对事对人的脾性,有一点是,他竟然喜欢自己这类型的死板女人,那大抵他是很厌恶没事找事跟他撒娇的女人,所以他离完还一直单身,没有女人在他离婚以后继他妻子之位。到了现在,他的车上坐着自己这么一个完全没有情趣不解风情的女人。
下了高速,抵达外婆家之前,江曼在经过的市区买了东西放在陆存遇的车上。
外婆家和小姨家住在一个地方,只隔了几条街。
卡宴停在路边,江曼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陆存遇把江曼的小表弟抱了下来。
"我舅舅马上过来接我,你把车先开走到别处吧。"江曼站在他面前,低头有些抱歉地解释:"我说实话,现在,你还不是见我亲属的时候。而且,我家亲戚这边吵得一团乱,实在觉得很丢人。"
江曼的说辞并不是搪塞,全都是真心话。
陆存遇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点点头,认真地对她说道:"好,我能理解。"
"谢谢。"江曼抬头看他说。
陆存遇俯下半身看着江曼的小表弟:"小家伙,再见。只要姐姐同意,以后你还有机会见到叔叔。"
"再见。"小表弟依依不舍地说。
"会不会想叔叔?"陆存遇继续问,一脸笑意,阳光下那张男性俊颜真是耀眼。
小表弟点头:"会想!"
陆存遇满意地直了起身,视线看向江曼,然后转身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江曼拉过小表弟,笑着说:"跟叔叔说拜拜。"
"叔叔拜拜。"小表弟听话的很,乖乖地大人怎么吩咐就怎么跟着做。
陆存遇降下车窗,熟练地在街边倒车,注视完倒车镜的深邃视线随即盯着江曼的小表弟,他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似的。
但他最终把视线落在江曼的脸上,紧紧灼热地纠缠着江曼的目光。
江曼不禁因他这一看,而心头一热。
陆存遇在其他地方等她,江曼和小表弟拿着东西一边往外婆家的方向走,一边等舅舅开车过来接。
五六分钟左右,江曼等到了舅舅。
上了舅舅的车就直奔外婆家。
在舅舅车上,江曼和舅舅聊了几句,很快话题就被舅舅成功扭转到别的话题上去。
也无非就是许久不见的亲人客套的问了两句:工作怎么样,处没处没有男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7不小了怎么还不张罗结婚?尽让你爸妈跟着操心...基本就全是此类的话题。
江曼耐心地逐一作答。
含糊其辞,算是给蒙混了过去。
没几分钟到了外婆家小区门口,车开进去,下车以后舅舅大声对江曼说:"舅舅家你弟弟才,下个月16号就结婚了!小曼,不是舅舅说你,终身大事咱们得抓紧办,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
"这么快他都要结婚了?"江曼抱着小表弟下车,笑着对舅舅说:"我记得小勇才刚毕业不久啊。"
江曼跟舅舅说话,拿了东西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走。
小表弟听话的跟在后面。
舅舅的话江曼已经听习惯了,不会生气,不会感到不耐烦。这些话她大概从岁开始就在听,长辈都急,有的长辈认为女孩子毕业工作主要,但嫁人更为重要,比工作重要无数倍。
岁的时候,江曼当时跟江斯年正在进行异地恋,每天电话和网上沟通,嘘寒问暖中一直保持着浓情蜜意不减。
但是,抛开江斯年和自己,江曼看着周围的女孩子同事们,心里的想法仍旧是女孩子不要太早结婚,当然,也不主张过晚结婚。
不提那些刚毕业结婚万幸得到了幸福的女孩子们。
江曼就自己和夏薇怡苏青这类型的女孩子来说,真的不适合太早结婚,自尊心强,挑剔,又对另一半男人抱有着非常高的期望。
刚毕业时思想还过于青涩,骨子里的一些主意还没有被现实给激发出来,眼界必须得承认真的很短。一月又一年的过去,江曼拿现在认识的男人跟刚毕业时接触的男人们作比较,才知道男人在品味和气质上层次可以分得如此清楚,对比鲜明。
4岁那年江曼跟老妈吵起来过,工作的事处处不顺心,基本累的回家就想睡觉,饭都懒得吃一口。老妈催婚,说工作中不认识男人就抓紧相亲。
江曼无语,上学的时候拎着耳朵告诫不准早恋,高中时期三番五次说别恋爱耽误考试成绩,这一切江曼都觉得可以理解,父母都是为孩子好,但是大学也不准恋爱,说毕业以后各奔东西感情长久不了。
乖乖听话毕业了,
江曼听刚工作时的男领导说过:不同类型的男人会让你成为不同气质的女人。
几个月前跟江斯年分开,江曼从没打算过等着有朝一日吃他这颗离婚的回头草。江曼有时也会自私,且控制不住的有那么几分几秒变得自大,恐怕许多人都不例外,在最愤怒的那一分钟江曼曾想着:江斯年,让我们拭目以待,将来你娶的童沁会让你江斯年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想过以后,迷茫的江曼又在叹气的想,而我江曼,又会找一个什么类型的男人,又要选择剩下得大半生因那个男人而做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会不会过的还不如童沁和你江斯年?
到外婆家,江曼跟外婆很亲的聊了一会儿。
背着小表弟,说了一下姨和姨夫的问题,家里人都说,你姨太能作了,估计是嫌日子过的太安生了!
姨夫不在,临时出发去了外地,江曼没办法跟姨夫谈谈。
江曼被老妈逼着给小姨打了个电话,但是小姨态度恶劣的说在打麻将,现在下不来。
一听是气不顺,江曼就挂断了。
外婆说别管了,你也管不明白还得跟着生一肚子气。
最终江曼没管,半个小时之后离开,说还有工作的事情要忙。
陆存遇在外面等了四十几分钟了。
舅舅开车出去送,把江曼送到接来的那条街上。
"坐什么车走?"舅舅下车问,对江曼说:"要不就上舅舅的车,舅舅把你送到车站,打出租车多浪费钱。"
江曼觉得舅舅是以为她要打出租车回青城,忙解释说:"舅舅你回去吧,我同事开车送我来的。他腼腆不爱说话,不敢跟你打招呼,我给他打个电话,马上就能过来接我。"
江曼都这样说了,舅舅就只好开车回去。
站在街边等了片刻,卡宴缓缓行驶了过来停在身旁,江曼打开车门上了车。
江曼看了陆存遇一眼,他有些不对劲,大抵上了高速开始他的脸色就是如此,没有过分的冷漠,也没有对她多么热情。
原因只有一个,宝马宝马的事情引起的。
难道他知道江斯年是谁?
"你认识宝马宝马的车主?"江曼很直接的就问了出来。
性格一直就是这样,不想憋着的时候在心里想想最难以收场的后果,如果这后果死不了人还能接触,那就干脆问出口。
但是,有些时候江曼也爱很艮很倔的对一件事闷声不吭,一般如果这种情况下,江曼就是单纯的想给对方添堵,不愉快的跟对方耗着不说不问。
陆存遇并没有很快的回答,在小孩子面前,较比现在,江曼觉得小表弟在场时他可比这温柔得多。
卡宴行驶在县城里,街上车并不多,但是行驶中要格外的小心,前面的指示灯不是青城常见的满屏灯,而是箭头灯,江曼见得少,很不适应,总怕他开着开着也不适应的违章。
红灯停下,陆存遇手指无聊地敲打着方向盘。反问江曼:"你认识那辆白色宝马宝马的车主?"
江曼反感他总是把人逼的不知如何反抗。
面对一个说话惯性施展技巧的人很累脑子,在他不动声色害的邱树权酒驾被抓那回起,江曼就决定要跟他成为朋友,即使跟他成不了朋友,也不要跟这样高深莫测的男性成为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