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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傅在大家伙的腹部按压了几下,确认了刚才的预判:更多的血,的确灌进了胸腔。
兰林端起血盆,快跑回到屋内,血才不会因为寒冷而接近冰点。
场子里,一口巨锅。装满了水。已经沸腾一会儿了。白色的袅袅的气雾,似乎在散发着好客的信息。
摆放停当,刘师傅卸下大家伙身上的各种羁绊。
自由,在生命之后。
刮毛的工具与天气一样寒冷,只有被握在邻居的手里时。才会沾上一些热情。
几只土狗开始舔舐起地上的一滩鲜血来,这一幕,见证着狗狗嗜血的天性。
而大黄,此刻稳稳的端坐在杨吉斌身边,它对于这些普通的血食早就提不起兴趣了。
以前杀猪还要吹气,把猪的肚子吹得气鼓鼓的,现在杀猪不用这招了,直接开水烫过,然后就可以剃起毛来。
谁要是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瞧,这一烫下来,毛多好刮了!刮毛之后,必须用开水冲洗干净。
紧接着下来,盛筵正式开始了。割猪头、开膛、破肚、撑开、翻猪大肠,通小肠,破猪肚子拽板油、割尾巴……。
随后的“划肉”也需要屠夫常年的功夫,刀起刀落,一头年猪化整为零。
杨吉斌以前每次看到杀猪,心里都揪揪着,有点害怕,有点血腥,有点不忍相看。只不过这会呢,他这样的感觉淡多了,更多是一种新奇和兴奋。
刘师傅麻利的按照程序将这头大肥猪给处理干净利索后,又开始接下一趟活了,一连又杀了两头猪后,终于轮到杀杨吉斌家的大肥猪了。
刘师傅跟着杨吉斌等人来到了猪圈里,一到猪圈门口,往里一看,好家伙,里面的几头猪身强体壮,一个可顶仨,顿时惊呼起来:“杨叔,你家这几头猪都养了多久了啊?这么大的个头,起码得六七百斤重吧?”
“嘿嘿,我估摸着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也没有养多久,也才半年多点吧。”杨义仁笑着说道。
“不可能吧,叔?我杀了这么多年的猪了,我还从没有见过谁家的猪养上半年就能长这么肥大的啊?你们家都喂啥长大的啊?”刘师傅被杨义仁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雷住了,这很不科学啊。
“还不就是那样呗,红薯、玉米、豆渣、白菜、猪草等等。你们兄弟几个快去搭把手,这几头猪有点野性,要小心点。
对,先把那里面那头最肥的拖出来给宰了,咱们今年要过一个大肥年。”知道自家养的猪是大块头,是不容易就范的,杨义仁很明智的找来五六个身强体壮的后辈,一起帮忙杀年猪。
杨吉斌家的这几头大肥猪,吃的伙食那是富含灵气的杂粮,每天一头猪要吃上大半槽猪食,光是伺候这几头猪就耗费了冯氏半天功夫,能不长得又肥又壮吗?
这几头猪的智商显然要比寻常家猪智商要高,哼哼唧唧的嚎叫起来,显得十分恐慌,尤其是那头被刘师傅用铁钩钩住嘴巴的那头猪,更是死命的挣扎起来,叫的非常凄惨。
而不远处的牛圈中,那头大黄牛显得很淡定,自顾自才吃着草料,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神情。
这鲜明的对比,不禁让杨吉斌想起了一个笑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