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灿烂。
两人沿着寂静的小路慢悠悠的走着。
“孟兄。”宁采臣叫住孟三省。
孟三省停下,不解的看着宁采臣,今天他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宁采臣深深的吸了口气,视死如归的说:“孟兄,在下喜欢你。”
孟三省错愕的看着宁采臣,他说的喜欢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喜欢吗?宁采臣不是聂小倩的吗?好吧,那只是电视剧的胡编乱造,但不管怎么说,宁采臣和他告白还是让孟三省手足无措。“咳咳咳,那个……宁兄啊,你是不是说错了?”
宁采臣的回答打破了孟三省自欺欺人的幻想:“孟兄,我说的是——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宁采臣的神色太认真,孟三省想要敷衍过去的心思反而没了,也是认真的说:“我对你没有那样的感情。”
宁采臣沉默片刻,淡笑:“在下知道,孟兄乃堂堂男儿,自然不会想到这个,所以孟兄,可以给在下一个机会吗?”
孟三省叹气:“宁兄,我们做兄弟不好吗?”
宁采臣看着孟三省困扰的神色,心里一阵难受,觉得自己莽撞了,可是,心底的情思自然要传达给他知道,不然,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所谓暗恋,看着自己爱的人开开心心的和别人在一起,宁采臣知道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宁采臣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从雨中冲进庙里,湿透的衣裳使精瘦的身躯显露出来,满身的狼狈不损风华。他开心的笑容,困惑的时候会无意识的抿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让人喜欢,怎么能压抑?
“孟兄,在下没有要你现在接受,孟兄不讨厌在下,在下已经很高兴了。”宁采臣知道孟三省是在意自己的,否则早就甩手而去了。
孟三省摇摇头,他真的对宁采臣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但是要因此而和他绝交又觉得不好,想了想,孟三省说:“宁兄家里还有什么人?”
宁采臣一怔:“还有老母亲。”
孟三省淡淡的说:“伯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宁采臣不能说话了。他知道的,母亲最大的心愿自然是自己高中,娶个貌美如花的妻子,生几个孩子,然后满门富贵。
孟三省拍拍宁采臣的肩膀,淡淡的说:“宁兄,你的深情,我知道了。可是我们是凡人,凡尘俗世我们是逃不掉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恐怕只能隐居了。但是,在下的心愿是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所以……宁兄,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值得去追求的。为了情爱而放弃理想,我做不到。宁兄难道能放弃一切只为和在下在一起吗?”
宁采臣艰涩的应道:“我……”
“宁兄,伯母很不容易,你想叫她失望?更何况,做情人终会有厌倦的一天,再浓再烈的爱情,总会转为亲情,我们何不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孟三省认真的说。
宁采臣看着孟三省,想着他的话,竟然无从反驳。
“那宁兄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孟三省微微一笑,离开了。
真好笑啊,只是被自己那样一说,居然就动摇了,这样的感情,怎么经得起俗世的风吹雨打?孟三省微微摇头,有些遗憾。看来以后,要和宁兄保持距离了,真可惜,宁采臣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呢。其实,孟三省说的话是真的,虽然他讨厌任何人限制他的行为,但……一个人是抗不住俗世的潮流的,他还没有为某个人做到这个地步的愿望。真有那么一天,辗转反侧,求之不得……孟三省笑了笑,那就是与天下作对又如何?
话说……“小义,难道我很招桃花吗?”孟三省摸摸脸颊,有些不解。
小白鼠不明所以的蹦q着,吱吱的叫声透着愉快,可惜孟三省不懂。
“孟公子,你在这里啊,老朽找你好久了。”华服老人看到孟三省,健步如飞的过来。
孟三省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人:“请问……”
“孟公子忘记了吗?老朽姓皇甫,家有一女,顽劣不堪,欲寻家教而不得。今次听闻会考已完,特来寻找公子,望公子不吝赐教。”老人期待的看着孟三省。
孟三省想起来了,笑道:“好啊,在下荣幸之至。”他是需要生活费了,而且人家这么有诚意,他都不好意思不去了。不知道那女孩有多顽劣,耸肩,不管怎么说,肯定比从前那群小崽子强吧?孟三省突然想起从前在军营任教官的时光,真的满怀念的。
老人高兴的说:“太好了,孟公子请跟我来。”
孟三省跟着老人走到大路边,见那里停了一顶漂亮的轿子,老人引着孟三省到了轿子旁,说道:“孟公子请进。”
孟三省张望了一会儿,说:“那老先生呢?”
老人笑道:“老朽自然是有的,请看。”
孟三省随着老者的手指指向看去,果见树木间有一顶轿子。奇怪,刚刚还没有的,孟三省皱皱眉,有些怀疑的看着老人。老人鹤发童颜,不过从穿着佩戴来看,是个标准的商人,红尘中打滚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世上没有这么多妖魔鬼怪吧?孟三省失笑,为自己的小心翼翼。
皇甫家的宅院很大,很雅致,人却很少。似乎是看出来孟三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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