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桑秋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那张英俊的脸, 想到昨晚的事儿桑秋就想一脚把这男人给踹床底下去。自从这男人开荤之后就登堂入室了, 每天一到晚上就特别自觉进了她的房间。
呵,男人。
之前桑秋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男人脸皮这么厚呢?
“戚砚, 起来了。”桑秋伸手推了推男人那只搂着她肩膀的胳膊, 只见男人闭着眼嗯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桑秋被男人这敷衍的态度气笑了, 下手可就毫不客气了, 直接朝着男人腰间的软肉用力捏住, 转个一圈。
疼痛使人清醒,戚砚立马睁开眼,握住腰上女人那只做乱的小手,沙哑的嗓音响起:“媳妇儿,你干嘛啊,一大清早的,今个儿过年呢,咱家也没什么事儿,就多睡会儿呗。”
“你看看几点钟了,还以为我不想多睡会儿啊,赶紧的起来了, 平时看你挺勤快的今个儿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桑秋说完已经推开男人胳膊从被窝里起来了,拿起床尾的衣服先套在身上,见男人仍旧没有动作桑秋伸手又想捏男人了。
戚砚看见桑秋的动作连忙退开一点儿,开口道:“别介儿, 我起,我起行了吧,我也奇怪了平常你都睡懒觉怎么今天就这么勤快了?”戚砚往窗户外边看了看天都还没亮呢,估计时间也就五点左右,他这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可以偷懒,偏偏还被媳妇儿给吵醒了。
“今天大年初一,咱们可不得早点儿起来,把东西拾到拾到,然后准备一下,李萝嫂子昨个儿和我说了今天一大早会有串门儿的,咱们还是早点起来,别等人家来了咱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串门儿还早呢,我看是昨晚你还不够累,所以今天还有劲儿折腾。”
“啧,戚砚,你胡说什么呢,说话怎么就每个把门儿的,这话你当着我面儿说说没关系。要是当着外人面儿说出去,小心我收拾你啊。”
“放心,我有分寸,这话我怎么可能说出去啊。”戚砚笑着符合了一句。
两口子起来之后洗漱,洗漱完了之后就把买来的瓜子儿零食什么的拿出来摆在桌上。
大年初一,为了维护戚砚一家之主的尊严,桑秋难得让戚砚在客厅等着吃,而桑秋自个儿则在厨房忙活。
这两口子过日子就得磨合一段时间,桑秋虽然不会下厨但是现在她是和戚砚在这儿生活家里总不能真指望戚砚一个大老爷们啥家务活都包圆儿了。这段时间戚砚训练回来有时候还要回家做饭什么的,看男人这样儿桑秋也是心疼的,所以桑秋愿意试着动手,就算一开始味道不好,但是时间长了,估计……毒不死。
咳咳,当桑秋端着两碗面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坐在客厅的戚砚和江烨都没什么太大表情,直到看见碗里的面条两人才有点担心自己的胃了。
戚砚做的面条看着白的白,绿的绿。
桑秋做的这碗面,怎么说呢,看着挺危险的。
“娘,你这做的是面糊糊?看着……还行啊。”江烨还算给面子。
然而江烨这么一开口戚砚就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了,戚砚清了清嗓子开口打圆场道:“咳咳,瞎说什么呢,你娘做的是面条。”
面条……确定吗?
江烨看了一眼那碗“面条”真心怀疑。
桑秋抬手就朝着江烨脑门子扣了一下,笑眯眯开口道:“怎么,对我做的面条有意见啊?”
“没,没,就是刚起床眼睛还有点儿迷糊,没看清,哎哟,这可不就是面条吗,哈哈……”江烨头一回觉得自己演技拙劣。
“哼哼,有意见也给我憋着,我刚才在厨房里已经尝过了,别看卖相不好,吃起来味道还是过得去的。”桑秋说着就去厨房端了自己的那一小碗面出来。
不管是面条还是面糊糊,就像是桑秋说的那样,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吃起来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有奇怪的味道。
咸淡适中桑秋是做到了。
呵呵,然而天知道桑秋为了这个“咸淡适中”干了啥。
咸了加水,淡了加盐,反复了好几次才有如今的成果。
哎,千万别说面条简单,这年头面条可不像后世界那样儿都是弄好的包装卖,这年头都是卖面粉好吧,自己和面自己擀,然后再弄成面条。就揉面这里头也有讲究,因为桑秋新手上路,那面条没有戚砚擀出来的面条筋道,有点儿太软了。
戚砚和江烨已经满足了,不过待会儿午饭戚砚已经决定不让桑秋进厨房了。
吃完早饭八点左右有人来家里串门儿了,家里来了不少孩子,折腾了一天桑秋还挺高兴,主要是心里欢畅。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这几天军属大院几乎都喊大家伙儿一块吃,今天你家请明天他家请,很快就到了桑秋家要请客了,这到了年初六,一个年差不多是过去了,部分回乡探亲的也都回来了。
初五是戚砚最后一天休息时间,家里初六请客,桑秋一大清早就穿上棉衣准备出去买菜了。
戚砚看见桑秋要出门,连忙套上军大衣就准备和她一块儿出门。
桑秋看见戚砚的动作,转头,开口问:“你要和我一块儿去啊?”
“嗯,天儿这么冷,东西多我和你一块儿去。”戚砚沉声回了一句。
就在两人下楼的时候薛钢找过来了,然后薛钢和戚砚说了什么戚砚就让小彬陪着桑秋去城里买东西了,戚砚则跟着薛钢一块儿离开了。
小彬和桑秋一块儿买东西去了,戚砚和薛钢要出门就只能自己开车了,戚砚扶着方向盘,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
薛钢指间夹着一根烟,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烟味儿。
“吴喜的事儿我已经尽量周旋了,可你知道的,地方的事儿我们插不了手,那边地方上的人说吴喜转业的事儿不来符合规定,所以没办法办这事儿。”
“吴喜这么好一个兵难道退伍之后就只能回家种地?”戚砚心里憋得难受,但是上边政策上对于退伍军人这一块儿暂时还没有安排,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戚砚和薛钢心里不好受,这边吴喜也有事儿。
吴喜看着病房里的一男一女,勾起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还奇怪好干嘛一定要留在这儿,原来是早有打算啊?”
朱丽丽被吴喜用这样儿的眼神盯着看心里也不太舒服,不过这事儿她已经考虑清楚了。
原来朱丽丽是打算把目标放在薛钢身上的,可是自从几次都被桑秋那女人破坏之后朱丽丽觉得薛钢那边不稳妥,首先薛钢是军婚,破坏军婚犯法,其次朱丽丽试探了几次薛钢都没那方面意思。吴喜眼看着就快要回老家了,所以朱丽丽只能换一条路走了。
如今她旁边的这个男人是朱丽丽来这儿没多久就认识的,之前朱丽丽把精力放在薛钢身上就一直对旁边这个男人没怎么上心,主要是她旁边这男人长相普通甚至还不如躺在病床上的吴喜,这也是朱丽丽一直不上心的原因了。
男人名叫苏辉,虽然长得没有吴喜好看,但是苏辉是本地人啊,有成绩户口,而且苏辉还答应了朱丽丽只要和他处对象就帮朱丽丽在城里找工作,介绍她进厂子。
这年头工人多吃香啊,朱丽丽可耻地心动了。
为了快速处理好她和吴喜的事儿所以朱丽丽直接把人带这儿来了,打算大家当面把事儿说清楚。
“吴喜,咱们好聚好散,之前你娘把聘礼的事儿一拖再拖我家里人已经有意见了,现在你腿受伤退伍我家里肯定是不会同意咱们的事儿了,就算你给聘礼多我家里人也不可能让我嫁给一个你,将来你会找到更好的女人,咱两没缘分……”朱丽丽红着眼眶开口道。
“那你和这男人就有缘分了?朱丽丽,你就别当了……还想立牌坊,直说你看上人家条件好不就行了,咱们压根儿也没身份缘分可言,你如果今天来就为了说这事儿那你可以离开了。”吴喜开口道。
看着吴喜那样儿,朱丽丽想说什么最终又忍住了,然后便带着苏辉离开了。
这世界上不能一定要说谁对谁错,朱丽丽的选择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嫌贫爱富虚伪,但是在朱丽丽心里她的选择没有错,她在乡下待了十多年,过够了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特别是农忙的时候皮都能晒脱一层,她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可能会有人说朱丽丽可以靠自己离开农村,可是朱丽丽知道那太难了,眼前有苏辉这么一条捷径她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呢?
吴喜不恨朱丽丽反而有点儿庆幸,庆幸在结婚之前朱丽丽把事儿说开了,如果结婚之后出朱丽丽带着一个男人过来说这样儿的话吴喜肯定会打人。
不过同时吴喜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天真,女人虚荣,有欲望,男人也不例外,男色有野心,吴喜突然不想回老家了,他想在外边闯一闯,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趁着年轻不留遗憾。
薛钢和戚砚来到医院的时候朱丽丽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两人进门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吴喜一个人躺在那儿。
薛钢扫了一眼,浓眉瞬间皱起来,开口问:“吴喜,怎么就你一人,你未婚妻呢?怎么不在这儿照顾你,还是说有事儿去了?”
“从今天起,不是我未婚妻了,我没有未婚妻。”吴喜淡淡开口道。
“不是,咋回事儿啊,出事儿了?”薛钢直接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突然觉得两人不合适,再说了人家姑娘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好了好了,不说这事儿了,营长,我的退伍手续办的怎么样儿了?”吴喜不想提朱丽丽这个人,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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