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政嗷叫着使双手捂着血糊糊的脑袋,哭泣道:“床下,床下,别杀,别杀我……”
两个土匪从床下捞出了个包袱后,黄孟用刀顶着盐政的胸口又大吼:“快讲,还有在哪里?快!”泪流满面的盐政嘴里哀啼着:“没,没,没有啦……没,……”他的第三个没刚出口,黄孟一刀削掉了他的头,然后一把拉起被子向外一甩,用刀顶着缩成一团,抖过不停白花花的女人大吼:“快说,金子在那里?”随着他的话,他的刀尖扎进了女人的身上,女人尖声惨叫了声:“娘啊!”后说:“床下,床,床下
黄孟将扎在女人身上的刀向下用了点力,女人大叫:“是,是床下啊!”黄孟将刀一抽,抓起女人的一条腿猛地一甩,将女人从床上甩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双手托起床,床下什么也没有了,仅有的一个包袱已被刚才的两个土匪捞出来了。
看着床下一无所有的黄孟大怒,两步一跨到角落,手起刀落削掉了女人的脑袋,带人匆匆奔向盐库。盐库里黄孟大声催促着众匪徒:“快点,快点,每匹马驮两袋盐,快点啊!……”
众土匪牵赶着驮了盐的马匹向街口走去,刚走到街中心,只见不少镇民举着刀,斧,木棒,农具向他们迎来。黄孟马上叫匪徒们放枪,一阵枪声响过后,举着各种乱七八糟武器的人留下几十具尸体后,一哄而逃。土匪们踏着无辜的死尸,牵赶着马,驮着他们抢来的盐走.
土匪们走了几十路后,一个个要求休息,填填饿了的肚子。自己也走累了的黄孟只好无奈地下令埋锅造饭,休整。就在众土匪大块地吃着肉,大碗地喝着酒,高声地宣哗着这次的凯旋时,只听一片人呼马啸之声向他们传来。
刚喝两碗酒的黄孟,大吃一惊,纵身跃上路边的一棵大树,举目观看,只见远远地一队官兵正骑着马,尘土飞扬地向他们追来。黄孟跃下树,又喝了碗酒对众匪大喊道:“众弟兄们赶快喝下碗中的酒,官兵见爷们的马匹驮了盐,不够骑,走路太累,给咱们送马匹来。黄象你与少当家带十名弟兄先赶着马匹走。其他同我留下,阻击官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话完,提了支枪伏在了道路边的草丛中。
骑马的官兵越来越近了,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伏在草丛中的黄孟喊声“打”,近百条枪一齐朝着猛追猛赶,毫无准备的官兵开火。一阵“叭叭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前面骑在马上的官兵顿时栽下了一大片,后面没倒的官兵立刻掉转马头向后逃。
逃过一阵,官兵在指挥总兵的驱赶下,又卷土重来,他们一边放枪,一边嗷嗷叫向土匪们冲,双方放了阵枪后,马上的官兵与马下的土匪展开了拼杀,一声声的惨叫声中,殊死而战的土匪们越战越猛,越战越狂,怕死的官兵却在惨叫声中越战越胆颤心惊,双方混战不到一柱香,剩下的几十名官兵们抱头落荒而逃。
土匪们拾起枪,骑上官兵丢下的马,向前跑。背上中了一枪,流着血的黄孟使劲地拍打着马,追了好一阵,才追上黄象与少当家的。他马上落马,立刻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五十多人。
活着剩下的五十三人之中,只有刚才没有参加阻击的黄象与黄虎带着的十人没受伤外,其他都在流血。黄通大腿上扎了一枪,黄豹左胳膊砍掉了一大块肉,小虎子黄浪右耳被削掉了一大半,花思背上与脚小肚都在流血……黄孟带着五十三人,背着一百八十条枪,赶着近两百匹马,走了两天两晚才回到黄家寨。
黄天赐看着抢来的枪,盐,听着黄孟讲述完此次下山的经过,万分庆幸老天有眼,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只让自己儿子此次去看,不可出头。他的内心高兴地叫了几次好险,表面却异常严厉地将黄孟,黄通,黄豹,黄象大骂了一通,不该听花思的胡言乱语,差点全军履没。并大骂花思,不是看他父兄面子非剁了他这个违背寨令,鼓惑人心,害人害己的害群之马。
黄天赐将几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后,让吴大林将这次抢来的所有金银绸缎,一点一分不留地拿到聚义大厅中,按功分给此次下山打仗的人。他的这举动大大刺激山上所有的亡命之徒,让此次没有去的人个个跺脚后悔万分,叫骂连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