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黄天赐将白狼晾在雅间里,自己匆匆走了出来。他走出了杏花妓院,背起手慢慢地向前走了不远。蹲在巷角里的一个满头白发,老年乞丐走近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向他可怜巴巴地说:“老爷,可怜,可怜我年纪大了,可怜吧!”黄天赐伸手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元宝,在街道两边众人关注的眼光中递给了老乞丐。
街道两边的人们向他投来了敬仰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不屑一顾地昂首走开了。老乞丐拿着元宝走过一个巷子,来到了一个穿一件极不合体,脏得分不清是蓝色还是青色长布袍,满头灰朦朦,斜靠在一处屋椽下的瘦小女乞丐旁,将元宝向她一递,小声说:“这附近的人都说他是个大善人,刚才我向他行乞,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元宝。你是不是与他有什么误会,他不像可恶之人,我只杀该杀之徒。”
女乞丐拿过元宝放进口袋里,冷冷地说:“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刚才你向他行乞时,旁边应该是有不少人在看着他。所以他那么慷慨,豪爽,他就是那样的人,他的表面是个大善之人,内心却比蛇蝎还毒。”说完女乞丐眼中发出仇恨的光芒,
老乞丐长叹一声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之人,放下仇恨,心宽体胖。跟我走,去枚山,现在正是采药的最好时期,我的徒弟们都到了枚山。我有个徒弟叫彭震天,他也传来消息,让我去。
如果黄天赐真是个十恶不敕之徒,只要我查出来了他的证据,我一定替你报仇,为民除害。他的武功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我的童子功已被你破了,要打败他,我要去枚山重新修练一种功法。”说完老乞丐伸手轻轻地拉起蹲在地上女乞丐的手,
女乞丐一点头,随势站了起来,一边随着老乞丐走,一边说:“在这里是千万不能动他的,这条街,这溪口都是他的地盘,他的势力无处不在,要杀他,必须要将他引出溪口,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多行不义,……”
第二天黄天赐带着黄浪,黄象与二十名家丁坐船到了长沙。他将家丁们留在码头,只带了黄浪与黄象两个人兴冲冲地赶到岳麓山下那栋別致的小院。
坐在门口的王大波一见老爷来了,一边慌忙朝院子里大喊:“婆子们赶快备茶,做饭,老爷来了!”一边马上迎上来笑哈哈地问:“老爷您怎么才来呢,我都到长沙几天了,您去了哪?少爷可等急了。”
黄天赐一边进院,一边问:“究竟是有什么屁大的事?”王大波还没有回他,两个婆子一边给他倒茶,一边代王大波回他说:“听二太太与少爷讲是个天大的好事,要给你封个大大的官。少爷天天盼你来时,您不来,这下好了。您是来了,可少爷与二太太却随大帅,大帅夫人一家人去了上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黄天赐一听婆子们这话,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头发,望着王大波眨了眨眼睛,不太相信地问:“什么?少爷与二太太同大帅一家人去了上海,还封老子官儿,这两个疯婆子究竟是开什么玩啊!”
王大波马上回他说:“老爷,这不是两个疯婆子开玩笑,是真的。究竟是封您多大官我不清楚,少爷上次让我给您送信时,一再告诉我,要我缠着您无论怎么样,都要您火速赶来长沙。可您不在大院,我只好,回长沙了。少爷临走时告诉我,如果您来了,就去大帅府找张副官,大帅的事儿都托付给了他的。”
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心中有了点谱,他与儿子约定了有大事就写信回家。他心中暗暗高兴,看来儿子与二太太同大帅一家人关系不错。他要急着去大帅府,问问张副官,究竟是给他多大一个官。
他压着自己内心的高兴,一脸怒气地长叹一声,对黄浪与黄象一挥手,骂了句:“兔崽子,老子来了,他却走了。害老子白白来辛苦一趟,我们走!”骂完他怒气冲冲地抬脚就朝外走。
王大波追上他小声地问:“老爷,您这是去大帅府?”黄天赐扭头对他大吼道:“滚!老子想去哪,就去哪!”王大波被他一下唬住了,不敢追他,只在后面朝他喊:“老爷,您可一定要去大帅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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