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秀拉着他胳膊的手使了一下劲说:“坐下!喝茶吧!”说着她端起桌子上的茶递给他,黄天赐没有接茶,反问她:“你干嘛呢?我都快一年没有见他了。”芳秀将手中的茶向桌子上一搁,回他说:“你爱喝,就喝,不爱喝拉倒。我说等下去,你就等下去。”
黄天赐一听她这话,大惑不解地说:“怪事,看自己儿子还要等下,又不是谨见皇上!”旁边的小迎丫头“扑哧”笑了声说:“老爷您等下去,大帅小姐在少爷屋里。”
黄天赐一听丫头这话,睁大眼睛瞪着她,有些不大相信地说:“你这死丫头胡说些啥?”芳秀又使劲地拉了他的胳膊一下说:“你很奇怪是吧?城里小姐都这样,坐下!”她的坐下两个字声音有点偏高,让黄浪与黄象互相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黄天赐一屁股坐下后,有点惊讶地望着她问:“你怎么同我说这话?”芳秀立马仰起一脸莫明奇妙的表情望着他说:“我只不过说让你坐下,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她的这话刚落,从里面传出来了黄虎的声音:“娘,饭好了没有?”
芳秀立马回他答:“等下,你爹,你浪哥,象哥,他们来了,还要加饭,加菜!”顿时跟着芳秀的回音传出来了黄虎十分惊喜的反问声音:“我爹来了?”芳秀回他说:“是的,你爹想你了。”
她的这话一落,黄虎已笑容满脸地出来惊喜地喊道:“爹,你真来了!”随着这声音,他人就到了黄天赐面前又朝黄浪,黄象两个人招呼:“浪哥,象哥,欢迎你们的到来。”
黄浪,黄象立马朝天点头笑道:“你爹很想你了,所以我们随他来看看你。”他们的这话一落,双手已按在了他爹肩膀上的黄虎,双手将他爹的肩膀向后一扳,勾下自己的头,调皮地望自己爹的脸,眨了眨眼睛嘻嘻地笑道:“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我不在家,您多好,又没有人顶你。”黄天赐对他一努嘴说:“走开,別缠着我,我有点累了。”黄虎立马一竖身体站到了他身后,双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按揉起来。
黄天赐望着芳秀问道:“他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芳秀白了他一眼回道:“沒有银子了,生活太差,又长高了点,去年的衣服又不能穿了,想给他买几件好点的冬衣都没有去买,下雪会冻死他。”
双手在他爹肩膀上按捏着的黄虎一听芳秀这话,朝黄浪,黄象一昂头嘻嘻笑问道:“我娘是不是变了很多?”黄浪,黄象一听他这话齐齐将目光又扫了扫芳秀后,黄浪对他一点头说:“你娘,你都变了不少,将大帅千金叫出来看看,让我与象哥开开眼界。”黄虎还没有回答他,芳秀已“呵呵”笑了两声,脸上尽显自豪,骄傲之色地说道:“那不是我吹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別说我们那个溪口乡下,没有哪家姑娘能同她比。就是这长沙城里头,她也是手屈一指的。聪明,漂亮,大方,又有文化,见多识广,她出过美国,日本,会讲外国话,虎子现在都在同她学。”
黄浪对黄虎一昂头问了句:“真的吗?叫出来瞧瞧!”黄虎回他一句:“等下她就出来的,现在正在看书,”后,双手一扳他爹的肩膀问:“爹,我上次让王大波回家来找你,他等了你两天,也不见你回家,你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黄天赐轻叹了声,回了句:“忙生意啊!”黄虎将他爹身体椅子一板朝向自己说:“年纪都这么大了,生活又不是过不去,少在外蹦的,累了,沒那个必要的。有什么生意让浪哥,象哥他们去做吧!让他们也赚些钱,我看豹哥现在做排帮,就做得非常好的。”他这话一完,刘婆进屋来了,她望着黄虎打趣道:“哎哟!这父子俩分开了几个月,蛮挺亲了。少爷,可以吃饭了!”
芳秀马上说:“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缠着他干嘛呢?去叫蕾蕾吃饭了。黄浪,黄象,我让你们今天喝洋酒,尝尝什么味道?”黄浪一下站起来望着他惊讶地问:“您现在喝上了,还喝洋酒?”
芳秀一摇头说:“没有,我们哪有银子买洋酒,那玩意挺贵的。虎子经常有同窗,朋友来这里吃饭,蕾蕾就从他家带了些酒过来,他家的酒太多太多了,怎么样也喝不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