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当然知道黄浪的是真心话,刚才他那些针对黄浪的话,其实他只是表面上好像在责怪黄浪,内心则是试探黄象这个人的心地。黄天赐就通过刚才与他们两个简单的几句对话,就彻彻底底地更加肯定了黄象这个人的内心是多么无情无义。
他对着黄浪,黄象一挥手,以不耐烦的口气说:“要走,你们就走吧!不要在此啰嗦了,让我静静,好好想想。”黄象转身马上就走,黄浪怔了怔,也跟了出来。黄天赐一边猛抽着鸦片,一边在开动着脑子,飞快地想:鸿宝一家都死光了,黄豹是谁下的手?难道是鸿宝没死或者是黄求名没死不成?这个计划他安排得好好的,策划得周周全全,反复梳理过无数次,没有一点漏洞,杨明德也已讲鸿宝一家死光了。他不敢往下想,他越想越后果严重了。他希望黄豹的死是个凑巧的意外,杨明德并没有把所有的事讲清楚,明天自己回去后,稍微一查就清楚。
杨姑爷一安排好黄天赐抽鸦片,他就出来了,他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大舅爷需要安静,需要想不少策略,应对这突发事件。他走进了自己的大太太屋子里,对正在屋子里同芳秀,蕾蕾与一些黄家女人热聊的天敏说:“夫人,你把该送给大哥,嫂子,蕾蕾与你姐妹们的礼物,今晚准备好,明天一早送他们走。”
他口中的这话刚落,天敏立马朝他咆哮道:“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吗?你想气死我不成?我二叔,大哥都自己说了在这里玩三天的。你,你,你……”天敏越说,越激动越气愤,她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准备破口朝自己的姑爷大骂,姑爷刚才的这几话,让她在自己娘家人面前丢尽了面子,她脸色气得惨白到了极点,伸手指着姑爷的手在不停地抖。
姑爷待她连说了三个你字,马上插话朝气得浑身发抖的她说:“昨天晚上,溪口大院遭土匪围攻了,大管家一家死光了,黄豹也死了,你还能……”他的这话无异于一个睛天劈雷,惊得天敏,芳秀与一屋子的黄家女人一齐站了起来,将目光射向了他。
芳秀望着他怔了半晌结结巴巴,有些不相信地问:“你,你,你说的什么?”大姑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又立马按着张大了嘴巴的天敏说:“你们别急,土匪没有打进大院,他们攻了两次都被花和尚打退了,大院里平安无事。只抢了大管家与黄豹的家,刚才杨明德来讲的,大哥听了有些伤心,我已送他去抽鸦片了。”随后他原原本本地将杨明德刚才的话,同屋子里的女人们说了一次,女人们围着他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只有蕾蕾一个人对此事,莫不关心,逗着四丫头玩得正欢。
第二天,才刚鸡叫头遍,黄天敏就让自己府中的下人,家丁,厨师起来做饭。鸡叫第三次时,黄家人已个个吃饱喝足,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起程走向回溪口的路上了。黄家人马刚踏进溪口的路段,黄天赐就派黄象与黄新兵等十几个人飞马去溪口街上与大院附近,散布自己回来的消息。
黄象等人在溪口转了几圈,才飞马奔向大院。大院碉楼上的守值家丁,一见黄象等人回来了,立马向楼下大喊:“花师傅,黄象少爷他们回来,应该是老爷回来,可以打开大门了。”花和尚不太相信地命人只开了一小半门,蹬蹬跑上楼,朝已立在门口的黄象喝问:“黄象是你回来了,还是你师傅也来了?”黄象立马回他说:“我师傅已在后面不远了,很快就会到,可以打开大门了。”
花和尚亲耳听了黄象这话,才一边下楼来,一边大喊:“打开大门,老爷回来,再多土匪来也不怕了。”下面的人一听他发话,一哄而上很快将一些木料搬开了,关了整整两天的大门打开了。黄象骑马直接冲进了大院里,匆匆下马跑到大太太屋子前,朝里大喊:“师娘,师娘,我师傅马上就会回来了,您没有吓着吧?”
正在抽鸦片的桂玉一听黄象这话,立马坐起来笑道:“太好了,担惊受怕了两天两晚,你快回家去看看自己的老婆娃子们吧!该死的土匪居然打劫到了我家,一定要灭了他们。”
黄象回她说:“好,好,师娘你没事儿,我就回家去了,我也很担心我自己的那三个娃。”说完这话,他不待大太太回他话,马上向自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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