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秀脸一沉地说:“我说过一万遍了,你就是你大娘生的。松开手,让我好好看看四丫头,我不会动她。”说着她又使劲挣了挣被黄虎抓着的那只手几下后,抬起没有被抓着的手准备又去揭被子。
黄虎赶紧又手一伸抓住了她这只手抬起了的手,依然鼓着眼睛瞪着她说:“你别看,好不好?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一直在骗我,我根本就不是我大娘生的。今天要杀我的人,是以前这个院子里的丫头小红,她什么都告诉了我,我亲娘叫翠花。难怪以前每年清明节你都带着我去偷偷给她上坟,前天又带我去拜她。”
芳秀一听他这话,吓得脸色惨白,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伸手一下捂着黄虎的嘴,小声地问:“小红同你讲这事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在旁边听到了。”
黄虎一摇头,芳秀马上又说:“你千万不要同任何人讲,我带你给你娘上坟的事,否则你爹会杀了我,还会杀我家里的人。今天的事,你只能同你爹说有人要杀你,你已把人杀了,千万不要讲是小红,否则会死很多很多的人。真是造孽啊!”
黄虎立马说:“他现在就你一个老婆了,怎么可能杀你,你别说得他是阎王似的。”芳秀一摇头说:“他肯定会杀我,他要讨个女人回来太容易了,附近就有好几个女人同他不清不楚的。他一直没有杀我,是因为我要带你,你不想我死,就照我讲的同他说吧。”
黄虎一点头说:“那你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芳秀一摇头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黄虎立马说:“你不用嘴说,只要点头就行了。我娘是不是我爹与大娘杀的?”
芳秀还没有点头与摇头,吴海平敲门匆匆进来,急急地说:“少爷不好了,黄象出大事了。”黄虎一听大吃一惊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吴海平一摇头说:“好像被抓了,要枪毙,你去小客厅吧,老爷让你去。”
黄虎马上匆匆走向小客厅,推门一看,有十个人跪在那里。黄虎急忙问:“怎么回事儿?”十个低头跪着的人不吭声,黄天赐马上说:“黄象利益熏心,自做聪明,居然背着我,利用我的护商队替人贩鸦片。结果被抓了,现在好了,二十个人,三十条枪,四艘船被扣,还要枪毙。还想发财,那么容易,自己找死,只可惜了我的船与枪。”
他这话刚落,站在他身后的黄遥接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黄象做了几年排帮帮主,发了财,就总认为自己面子大,手眼可以通天了。这下倒好,枪,船丢了,连命也玩完了。”说完他长长地叹息了几声,黄虎听到此心“咚,咚咚”跳了三下,看了看他爹,走近十个低头跪着的人喝道:“把头统统抬起来看着我。”
黄虎一见黄兵立马问:“黄兵,老老实实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黄兵将眼望着他说:“我们三十个人同黄象押了四船盐去花垣,卸了货,准备回来。碰上那个姓徐的老板,让我们顺带一批货过来,黄象同意了收了他四十块大洋。我们到了慈利本来过了关卡,准备走,突然侯团长带着人来了。又要检查我们的货,一查结果从徐老板的货中搜出了二十斤鸦片。侯团长就将我们统统带到了他的团部,收了我们的枪,扣了我们的船,将我们关了起来。侯团长说二十斤鸦片,枪毙二十个人,让我们三十个人回来十个报信。黄象与那些人关着,等命令下来枪毙。”
黄虎“哦”了声说:“你才十七吧,怎么也去了排帮?”黄天赐哈哈笑道:“这孩子不错,同你在长沙呆了一年多,功夫练得好,又懂事。他心疼他娘辛苦,想赚钱帮他娘养弟弟妹妹,所以我就让他去了护商队。”
黄虎看着他爹问:“那你打算怎么办?”黄天赐一摇头说:“被抓了,我毫无办法。现在是民国,不是大清了,民国法律规定了贩卖烟土是死罪。我一再警告过黄象与黄新兵,护商队不可以贩鸦片,他们不听,他们要玩命,我也没办法制止。一个个想钱,想疯了,玩命去了。”
黄虎想了想说:“你总得想个办法,不能眼看着他们二十个人去死。他们毕竟是我们家护商队的人,还有我们的船与枪呢!”黄天赐一摇头说:“我曾经说过无数次,护商队只负责送盐,不要沾鸦片,可他们不听,我毫无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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