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去了,过几天他才会去长沙。你先把我的放你屋子里去听吧,走,走吧。”四丫头一摇头说:“不了,我才不要你的,我就要他给我买个新的。”
芳秀忙说:“好,好,你等下过来同他说,先让他睡一觉,走,我们去看你嫂子去。”说着她拉着四丫头向外走。快吃晚饭了,芳秀走回自己屋里伸手推了推黄虎叫道:“起来,起来吧!吃饭了。”
黄虎坐了起来,芳秀笑道:“明天你还是同你爹去山上,让他把山寨交给你好了。他年龄确实大了,脚又不方便,以后这排帮,山上的事,你要好好打理,钱其实够花就行了。”
黄虎揉了揉眼睛朝她笑道:“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上山去干嘛?山上大大小小的头目一大半以上是我们的族人,不是族里人,也是同我们家沾亲带故的人。”说到此他将嘴凑上芳秀的耳边,小声地说:“他不将族长交给我,我怎么能控制他们,万一他们不听我的,起内哄,你到时哭都来不及。我还不如去上海,上海有我自己的人马,心腹。等生了孩子,我马上就走,我给你赚大洋回来,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芳秀一听他这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对,对呀!这老家伙怎么就这样耍我,只让我催你去山上,就压根儿没提过把族长交给你。等下我就说你不去山上了,必须逼他把族长交给你才行,这样山上与排帮的人才会真正听你的。”
黄虎一点头说:“这事你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也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你可以先同二公,五公他们讲,就说我想去上海,不想留在这个家里行了。”
芳秀一点头说:“你要不要去长沙找找赵雅芝,她以前很喜欢你的。让她找她爹帮你弄个大官当当,反正现在蕾蕾死了,我们要是同赵省长结亲那就好了。”黄虎马上一摇头说:“赵雅芝那人不适合当太太,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操心。过几天我去长沙,会弄个官回来。走,走,吃饭去。”
黄虎与芳秀一到餐厅坐下,黄天赐就朝黄虎说:“我同黄遥去了码头,你同他们去哪里喝酒,也不告诉我一声,喝成这么烂醉,弄得今天山上没去成。明天早一点上山去,把山上交给了你,我就放心了,以后就只要安心带孙子了。”
黄虎一摇头说:“你去吧!那是你以前的事儿,你同他们做个交待,为死伤的兄弟们报个仇,了结你自己与他们的一块心病。我要去长沙找几个人,看能不能弄个一官半职回来,如果不行,我就得去上海,窝在家里是绝对不能发达,不能光宗耀祖的。”
黄天赐马上说:“你千万不要去找赵屠夫,他们夫妇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他们精于官场,而且贪得无厌,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到此,他长吸了口气接着说:“早两年,我为了买下这个盐道,都费了不少力,花了不少大洋,找了不少人,开了不少战。他们夫妇将这个盐道许诺了不少人,让我们互相争斗,互相残杀。如今想来真不值得,丢了不少地盘,他们夫妇就是喂不饱的狼。你好好经营这份家业,都快当爹了,别折腾了,安安心心打理我留下的家业就不错了。”
黄虎哈哈一笑说:“这份家业再经营得好又能怎么样,养那么多的人,一年到头下来,能留下多少钱进自己的口袋,光图个虚名有个屁用。在上海我干一年就抵在家干十年以上,你还是让黄浪,黄象他们帮你干吧。”
黄天赐一听他这话,眼睛朝他一鼓低吼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告诉我实话。”黄虎立马说:“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家业如果照你的原样干下去,一年下来真的留不下多少钱进我们的金库。既然不能赚多少钱,那我何必去管,去费那份心。还不如放开手脚让他们去干,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操心,他们乐意给我们多少,就多少,多好!再说几年没有去长沙了,我也想去长沙看看,看能不能在长沙开劈一条路出来。”
黄天赐立马吼道:“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祖上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家业,你必须接管。我把它交给了你,你接管了,我就完成了我这一代的责任。你以后爱怎么样折腾,爱上哪里都由着你,我不会管你,哪怕在你手上断了,废了都与我无关,都是你的责任。至少我没有愧对祖先,我对得起后代,对得起整个家族。明天必须上山去,以后再去长沙。”黄虎立刻反驳说:“明天先去长沙,过几天有空了再去山上,反正那是家业,跑不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