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黄虎正在练武场中教着自己的徒弟,黄遥走近他笑道:“有几个客人来了,在小客厅,老爷让你过去与他们谈。”黄虎一点头笑道:“你代我教教徒弟,我去一会儿就来。”
黄遥一点头,黄虎边走,边想地走向小客厅。他一进小客厅,高高瘦瘦,戴幅眼镜,四十一岁的县长李汉文马上站起来向他笑道:“黄少爷你回来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日本山口株式会社的社长龟田一郎先生。”随着他的这声音,紧挨着他身旁一个穿一身笔挺花灰西服,系着一条猩红领带,五十左右年龄。身体结实,头上头发秃了三分之二,一张笑里藏刀的阔脸略显红润,生一双老鼠眼,厚嘴唇上留有一抹向上翘的仁丹胡须的日本男人一下站起来。未语先笑地朝黄虎一躬身,用十分流利的中国话向黄虎笑道:“黄虎君,久仰,久仰了,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没想到黄虎君居然如此年轻,冒昧打扰,打扰了,抱歉!”
黄虎对他也躬了躬身,用中国礼节对他一抱拳微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欢迎,来者都是客,请坐,请坐。”龟田一郎对黄虎微微一笑,倾了倾身才坐下。
接着李汉文伸手指着一个三十来岁年龄,穿一套黑白相间,胡里花悄和服,长像似个大冬瓜,五短三粗,一身肌肉凸鼓。豹子头额上蓄齐耳短发,扎一条冲天小鞭子。一脸横肉乱挤,朝天狮子鼻,Q形薄薄的一张嘴,嘴皮人中处留有一小撮黑里带黄胡须,腰中佩一长一短两把东洋剑的日本男人笑道:“这位是小野泽芳先生。”
小野泽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对着黄虎一脸不屑地点了点头。黄虎也对他只略点了下头。李汉文接着伸手指着一个年龄大概二十四五左右,穿一套宽大的黑色和服,身体伟岸挺拨,留一头乌黑发亮的披肩,扎成一条长长马尾巴,精神抖擞,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高鼻梁,白白净净的国字脸,略显四方形的嘴,脸与嘴上都刮得干干净净的日本年青人笑道:“这位是柳生静男先生。”
柳生静男跟着李汉文的声音站起来向黄虎深深一躬身,低头脆脆地说:“黄虎君,冒昧打扰府上,抱歉,请原谅。”黄虎马上对柳生也一躬身,伸手一指椅子笑道:“柳生阁下,不远万里而来,一路辛苦了,请坐,请坐。”说完他向李汉文也伸手指了指椅子,点了点头。
柳生与李汉文坐下后,黄虎一拽自已的长袍坐下笑道:“四位贵客到访,不知有何见效?四位请喝茶,这是我家的手工茶,请!”
龟田端起茶喝了一小口,朝黄虎堆起满脸笑容缓缓地说道:“黄虎君,我是个珠宝商人,喜欢收藏,来中国已二十多年了。在中国我有不少朋友,我这个人做人,做生意都爽快,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们前天就来过府上了,因为你不在,所以没有谈成。不过我已经同令尊大人谈过了,我愿意出高价收购你家的两件宝物。令尊大人已答应我们今天看货论价,黄少爷把宝贝拿出来,先让我们一睹风彩,然后再论价吧!”
黄虎“哦”了声笑道:“真对不起了,我一直在外,不知道有你们来访,没有接待,抱歉了。我们家以前确实是有这两件东西,但那是几年以前的事了。我爹当时交给我时,我并没有将它们当一回事,就随便搁在自己的床下。昨天听我爹讲你们居然出了一百万的惊天价钱,我马上回来找。我将屋子掀了个遍,可怎么样也找不到,想想真是后悔莫及,我这个人没有发你们日本人洋财的命。几年了,也不知哪个小孩拿走玩去了,真是煮熟了的鸭子还飞了,一百万多少钱,可以够我玩多久啊?”说完黄虎露出了一脸后悔莫及,痛心万分的表情。
龟田一郎眼睛眨了眨,朝黄虎笑道:“黄少爷真是幽默,喜欢开玩笑啊!前天我们来府上,令尊还约我们今天来看货论价。你却说不见了,这等稀世珍宝,你怎么可能随便搁,你真是太幽默了。我想请黄少爷好好想想,究竟是放在哪里,至于价钱,是完全可以谈拢来的。我是个商人,也是个收藏家,一分货,一分价钱,一切都是谈得拢的。黄少爷如果担心我的价钱不公道,你可以多找几家买家。今天先让我看看货,我出个我愿意要的价钱在此,如果有人能够出价超过我,那我就恭喜黄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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