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邺城而去,二公子对三公子可会如同以往。尚难定论!”
袁熙向来胸怀大志,袁尚怎会不知?
捏着下巴,他沉吟片刻说道:“且不论他,某先差人给二兄送封书信,看他如何回应!”
与袁旭在邺城短兵相接,深知非他对手,袁尚已是多有忌惮。
袁旭临行之前托他办的事,他也不敢不应。
离开邺城走了一日,袁旭反倒觉着轻松许多。
为争夺继承权,袁家诸子争来争去,甚至不惜取了兄弟性命,也要扫清绊脚石。
他将河北送给袁尚,曹操一旦北上,他则有机会挥兵自南方登陆,从背后进击曹操。
中原之地,各路豪雄不是归附袁家就是依附曹操。
两场大战失利,袁家早是大不如前。
烫手山芋扔掉,又使得袁尚知晓他并无夺取河北之心,自此之后袁尚也不会再与他为难。
唯一让袁旭感到不爽的是,袁谭并不理解他的做法。
甚至出城也不肯与他一道。
一路往东行进,袁旭等人路上无话。
只说蓬莱岛上。
自从何夔见了管承、郭祖,海贼在蓬莱附近出现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
坐在袁旭画出图纸令人打造的轮椅上,沮授眺望海面,神色很是凝重。
“近来海贼时常出没,却不袭扰商队,很是古怪!”站在他身旁的田丰说道:“沮公以为,他们意在何为?”
“攻伐蓬莱。”沮授淡淡应道。
“仅凭海贼?”田丰已是看出,却假作不知问道。
“元皓心中有数,因何问某?”沮授说道:“海贼向来不敢逼近蓬莱,近日却是屡屡抵近海岛,又不袭扰商船,可见他们是在观望!”
尴尬一笑,田丰说道:“若论智虑,某不如沮公。虽是看出,却不敢妄断,因此才向沮公询问。”
“自从登岛,元皓脾性与以往也是不同。”沮授说道:“当初得罪袁公,元皓服过谁来?如今怎的?连海贼有何意图,也是不敢妄断!”
“公子智虑非常,舍取更是有度。”田丰说道:“得了邺城,却不顺势占据,反倒将之让于三公子。敢问世间之人,如他这般可舍弃所得者,又有几人?”
“舍弃邺城,正是公子阴损之处。”沮授说道:“三公子才干寻常,若无外忧,或许可振兴河北。曹操虎视眈眈,河北早晚沦丧,公子此举恰是要致三公子与二公子死地!”
田丰微微一笑:“沮公此言不妥。公子乃敦厚之人,怎会行此不义之事?”
“三公子与二公子先行不义,公子纵使如此,又有何错?”
沮授先是应了一句,发觉田丰笑而不语,顿时明白过来。
笑着点了点田丰,沮授说道:“元皓自打上了蓬莱,是越发圆滑!”
没再接沮授话头,田丰说道:“海贼时常打探,虽不可知岛上如何,却可看清外围防务,我等不可毫无动作!”
“元皓之言正是某心中所想。”
“来人!”得了沮授认同,田丰向身后卫士吩咐道:“请太史将军来此一叙!”
卫士应声离去。
眺望远处海贼大船,沮授说道:“太史将军前往,不知可会与海贼厮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