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还以为你我也沦落至此。”嘟起小嘴,流苏说道:“师姐愿住便住。我要搬走!”
“搬到哪去?”瞪了她一眼,公孙莺儿没好气的说道:“整个徐州,都是袁显歆麾下,你能藏身何处?”
“他们抓的是师姐,又不是我?”流苏耍小性子的说道:“反正我不是不肯住在这里!”
“莫要忘记,你与袁显歆手下曾有会面。”公孙莺儿说道:“一次认不清你,第二次莫非还是认不清?”
满脸不快,流苏坐了下去。
外面传来的饮酒、笑闹声,始终让她心绪难安。
流苏正自愤懑,房门被人打开。
一个中年妇人带两个男子进入屋内。
“二位姑娘,此地已是开门迎客,不知姑娘如何打算?”才进房门,中年妇人满脸堆笑问道。
“不日之前才给了你一吊钱!”公孙莺儿冷声说道:“只是借个宿头,还能有甚打算?”
“呦,姑娘这话说的。”中年妇人说道:“一吊钱,若是去馆舍,住上两月也是无人过问。在此住下,岂是馆舍那般便宜?”
“你打算如何?”住了没多少时日,一吊钱在中年妇人口中竟是不足,公孙莺儿也是眉头一皱。
“两位姑娘在此,我等是好吃好喝供着。”中年妇人满脸堆笑,在屋内坐了,掰着手指头说道:“姑娘不妨算算。每日饭食、住宿不说,如今徐州已是太平,客人也都纷纷上了门。若这间房给我家姑娘纳客,一天不晓得能挣多少铜钱……”
“做人,还是莫要太贪。”早对此处心存不满,流苏冷冰冰的说道。
“这位姑娘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中年妇人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女闾!二位姑娘或许不知,整个徐州尚有女闾之名的,唯有此处。官家给钱,要我等做营生,每年须供给官家多少钱财?仅仅一吊钱,便让出一间暖阁。我等薄命女子如何在乱世之中活得下去?”
“说吧!要多少?”流苏还想说话,公孙莺儿打断了她。
“一吊,十日!”
“我二人乃是外乡来此,如何带得许多钱财?”公孙莺儿说道:“在徐州还须多住些时日,如此漫天要价,怎会允你?”
“姑娘之意,是没钱喽?”中年妇人脸色冷了下来。
“已给一吊,再住十日,我二人自将离去。”
“若是没钱,倒也有个法子。”中年妇人阴阳怪气的玩弄着手指说道:“钱财肉偿,两位姑娘若是愿意纳客……”
话未落音,一道鲜红的身影如同利剑般刺了出去。
公孙莺儿只看见流苏动身,根本没来及阻止,就听见“啪啪”两声脆响。
中年妇人只觉着脸颊一疼,两颗槽牙伴着一口鲜血从嘴里跳出。
随她前来的两个汉子见流苏动手,赶忙上前。
他们只觉着眼前一道红影晃过,手臂几乎同时被人往后一拧。
伴着“咔擦”两声脆响,两条壮汉竟痛苦的倒地哀嚎不止。
“再敢鬼叫,拧断你二人脖子!”冲他们一瞪眼,流苏厉声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