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脸色瞬间灰暗下来:“奴家过于任性,害死了恭叔……”
说话时,她眼圈也是红了。
见婉柔红了眼圈,袁康赶忙改口:“姑娘不必自责,已然发生之事,便让它过去好了。从河北来到汝南,其间路途遥远,姑娘定是受了不少苦楚。”
“苦楚无甚。”婉柔低着头,轻声说道:“奴家受苦,也是咎由自取!”
轻轻叹息,袁康说道:“好在姑娘吉人天相。听闻当日遇了贼人,某也替姑娘捏了把冷汗!”
“幸而同行之人护佑,否则奴家定是受了贼人戕害。”婉柔应的轻描淡写。
蔡子墨当日阻截贼人,她心中确实有着感激。
近日他纠缠不休,令婉柔生了厌烦,感激之情也是少了许多。
“听闻与姑娘同路之人也来了汝南?”
“奴家已将他二人引荐给显歆公子。”
“某喜好结识侠客,有心请姑娘引荐,却又担心有所劳烦。”
“四公子来的恰好!”婉柔说道:“其中一人名为蔡子墨,正在此处。”
左右看了看,并没见着他人,袁康问道:“蔡先生既在,某怎未见?”
婉柔当然不会说她故意让蔡子墨等着,轻声应道:“奴家方才未有装扮,尚未前去相见。恰逢公子来此,便是耽搁了。”
“姑娘天生丽质,即便不作装扮,也是赛若蟾宫仙子。”袁康说道:“蔡先生既在,烦劳姑娘引荐!”
“四公子少待。”婉柔起身到门外,向守在门口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得了婉柔召唤,蔡子墨匆匆赶来。
才到门口,他就看见袁康端坐屋内。
眉头一拧,蔡子墨轻轻冷哼了一声。
“蔡先生!”婉柔欠身行礼,随后对他说道:“这位乃是袁家四公子,方才提及先生很是仰慕。”
“袁家四子康,见过蔡先生!”袁康起身行礼。
等了半天没被婉柔召见,袁康才至就来了婉柔卧房,蔡子墨心中不爽,拱了拱手说道:“久仰!久仰!”
袁康是何等人物?
见蔡子墨脸色不善,他当即明白其中缘由。
“婉柔姑娘乃显歆素识,我等也视姑娘为故人!”袁康说道:“姑娘来到汝南已有数日,某俗务繁忙,今日才得前来探视。不想竟在此处见了蔡先生。听闻先生当日击杀数十贼人,某甚景仰,因此烦劳姑娘引荐。多有唐突,还望先生莫怪!”
袁康言下之意,无非告诉蔡子墨,他和婉柔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蔡子墨果真脸色稍稍好转,再次拱手说道:“乡野之人,承蒙公子记挂,不甚惶恐!”
“某向来喜好结交侠义之人,先生英伟,且剑术了得,不知某可否攀附?”
来到婉柔房间,蔡子墨对袁康本没好印象。
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生为袁家四公子,袁康竟是如此谦恭,他也不好继续托大。
“公子垂顾,某不甚惶恐!”蔡子墨随口谦逊了一句。
“汝南战事连连,民生凋敝,谷阳城内也很是萧条。”袁康说道:“先生来此,某本应摆宴接风,无奈情形不许。既于此处见了先生,不知可否赏个薄面,前往城内酒肆把酒叙谈?”
来到此处为的是见婉柔,蔡子墨哪肯与袁康外出!
他正要拒绝,婉柔说道:“四公子诚心相邀,蔡先生定不会推辞!”(未完待续。)